旧兵营里发生过的奇事(41)
那怪兽其实是老道自小训练来采“胚子”的,本身是一种猿。由于它行动敏捷,要比人好用得多,所以大多时候,先由他们“踩”好“点”,老道随后施法,着那猿行动。往往一做即成。只是后来一次行动出了偏颇,那猿受了伤,只好让它修养了一段时间。等它伤好利落,又做了几票。没想到一次意外,他们暴露了行藏,老道被打死,自己人中有两个也成了枪下鬼,剩下的伙伴堪堪带了几个“成品”和那猿逃了出来,从此流浪江湖。
自从老道死后,他们像船失去了灯塔,再也没能力去做那些伤天理的事情,例如他们再没有取过“胚子”,再也没有给“成品”续喂哑药、缩骨丹。
憧憬中的培育大量“生材”售卖已无可能,他们后来只好守着在天津时在老道指导下做成的几件“成品”耍把式卖艺糊口了……
军官不想再听下去,摆了摆手,车子呼啸而去,车后拴着的几个人被拖拽着,发出一连声的哀嚎……
这时有兵凑过来问怎样处置那只猿,它还拴在笼子边上呢。军官咬牙切齿:“关进笼子里,架上柴禾,烧死它!”
……
至于豆子和几个伙伴最后怎样了,流落到了何方,恢复到了何种健康程度,由于当事人没有再细细叙述,也就不得而知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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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兵营里发生过的奇事(18)
这次咱们放松放松,说个新奇的。
那是在抗战后期,爷爷带了几辆卡车从云贵交界处的一处仓库出发,往云南昆明拉油料。同车的是个河北新兵,主要负责洗车、加油、加水、摇火儿这些维护类的工作。
几辆车鱼贯行驶两天多,没走出多远的路。原因是当时恰逢雨季,当地大雨不断,时常把去路冲坏,每每还需自己动手抢修,费力倒也算了,主要是耽搁了不少时间。作为带队长官,爷爷有些心急。
可急归急,老天可不顾及人的心情。这不!在走上一处临湖公路时,他们沮丧地发现湖里涨上来的水又把眼前一段地势较低处的路给没了。
大伙一劲儿骂娘。着人过去探探,还很深,车看来过不得。没法子,照老规矩,等吧!
无聊之下,爷爷和那河北兵来到离水不远的一块卧牛石边,立着看水。只见远处烟水迷茫。湖的尽头似乎和一条江通连着,隐隐能望见几桅船帆。
立了一大会儿,他俩觉得腿酸,便倚靠到石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正在这时,在离他俩也就不到三十米的水面上忽的荡起一大片水浪,扑突直响。俩人惊奇,想着这得是多大条鱼才能荡起这么大的水花子呀。可还没等他俩细看,就着刚才的余波,两条从未见过的动物披挂着水花跃出了水面,又把浪花掀带起多高。
那两只动物身子就像巨蟒脑袋却形同马驹子,明明可以看清是长了腿爪的。跃在空中只一瞬就又双双钻回水中,激腾起更大的浪头来。
爷爷和那个兵揉揉眼再看,水面上它俩时出时没,仿佛在嬉戏。好大一会儿,在又双双跃起几次后,终于消失无踪,水面复归于平静。
四外人们大多都看见了,聚集在水边热烈议论着。
“知道刚见的那物是啥不?”爷爷笑问那河北兵。兵说不知道。爷爷说量你个兵蛋子也不知道,这回也是让你增加点儿经见哩!听好喽,那东西叫 蛟 ,和龙是亲戚哩。只不过它总出没在水里头,头上一般没有角或角很短。
“您以前见过?”兵问。爷爷很得意:“当然啦!三五年武汉发大水,周边数十县加市区三镇被水囤住整仨月。当时我和舅舅正好从枣阳老家过去探亲,被困那了。后来汉口那边闹民暴,说他们地方官不贤,把他抓捆了要扔水里祭江神。我们去瞧看热闹,就见要行祭礼那块水面上浮起来得有几十条和刚才见的一模一样的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