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狐狸尾巴(20)

那么,袁鱼肠是何如把录音机送来的?

这间出租屋只有莫莫有钥匙,窗户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在莫莫心里,袁鱼肠的形象一下子变得阴森神秘起来。

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去石板桥上看看。或许,袁鱼肠正等在那里,有事跟她说。

她想:该来的总会来,既然躲不过,不如去面对。

关上门的一刹那,莫莫的脑子里突然迸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在石板桥上,她会不会看到一个正在化妆的女人?在袁鱼肠虚构的故事里,那个女人应该是莫莫,就算不是,也和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莫莫有点怕自己了。确切地说,是害怕看到在石板桥上化妆的自己。

她深吸了几口气,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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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恐怖就在身边

这是一个看似美好的春夜,花香袭人。

走着走着,莫莫猛地转身看了看,路边影影绰绰的树,纹丝不动。没有风,它们不可能会动。莫莫感觉在某棵树后面,藏着一双眼睛。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表情却无比陌生。那是袁鱼肠。

莫莫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走了一阵子,到了故事里那个恐怖的十字路口。莫莫停下来,左看右看。她在寻找那个佝偻着身子找东西的男人。

她很快就找到了。

那个男人坐在马路牙子上,在啃什么东西,应该是面包。他的手电筒放在脚下,昏昏黄黄地亮着。他抬起头,木木地看了莫莫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头。和故事里一样,他的脸确实很白。

在故事里,袁鱼肠没说明那个男人在找什么东西。莫莫想问问他,又不敢,只好掉头走开了。

走了半个多小时,距离石板桥已经很近了。几只大鸟仿佛是从故事里飞了出来,窜上天,高一声低一声地叫,叫声很丧气。

莫莫回头看了看,那个男人早已不见了。她回过头,继续朝前走。快到石板桥的时候,她敏感地抬起头,头发“刷”一下竖起来了。

石板桥上坐着一个人,看背影,应该是一个女人。她背对着莫莫,从动作上判断,她应该是在化妆,抹口红。

莫莫的头皮一阵阵发麻,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莫莫?”

她顿时魂飞魄散。

她竟然喊了自己的名字!也许,在潜意识里,她已经认定在石板桥上化妆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莫莫终于真正地恐惧起来,转身就跑。

天地间一片寂静,只有她的脚步声:“噔,噔,噔,噔,噔,噔……”

她仿佛奔跑在一部恐怖电影里。不,是奔跑在一个恐怖故事里。她有些后悔了,出门之前应该换上一双平底鞋的。

跑了一阵子,莫莫回头看,后面什么都没有。

她放慢了脚步。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在袁鱼肠的剧本里,她的五官模糊,身份不明。

莫莫越想越不甘心,又折了回去。

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不像一些女孩那样娇娇弱弱多愁善感。她从小到大很少哭,甚至很少做噩梦,内心很强大。

和故事里的袁鱼肠一样,莫莫扑了个空。那个女人去哪儿了?荒草丛里?水坑的浮萍下面?石板桥底下?或者,她已经离开了?

不经意间,莫莫往坟头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三棵树纹丝不动,只有西南角那棵树在晃动,左一下右一下,十分规律,十分诡异。

明明没有风,为什么树会动?

明明没有风,为什么只有一棵树会动?

莫莫突然想起在袁鱼肠虚构的那个故事里,开头就有这样诡异的一幕。她的思维开始混乱,似乎陷入了那个虚构的故事里,无法自拔。

想着想着,莫莫的脑子里灵光一闪,迸出一个念头:也许,现实并不是故事的重演,而故事是现实的预演。不过,她很快又否定了这种想法。她认为,袁鱼肠不可能拥有预知未来的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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