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气逼人(3)

事后,夏启东专门向她表示歉意,一来二去的两人便成了朋友。后来,二人在交往中又多了其它的心思。慢慢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俩就成了恋人。

人生很奇怪,像一部恐怖片,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杜丽珍回来了。突然得和当初的离开一样,令人措手不及。

第一个发现杜丽珍的是长期流浪在夏启东家附近名叫大油条的智障乞丐。以前杜丽珍每次都要给他一点零钱,有时还将一些夏启东不穿的衣服送给他。所以,大油条对她印象特别深。在他那功能不全的大脑中,能有一个留下深刻印象的人实属不易。可一旦留下了,就会终生不忘。

那天早晨,深秋的凉风吹得很带劲,大油条蹲在路边抱着肩膀瑟瑟发抖。他看到脸色上带着病态的杜丽珍迎着自己走过来。

大油条嘻皮笑脸地伸出右手。杜丽珍停住脚步,她掏出了所有的钱扔在了大油条跟前便转身走了。她走的方向大油条也很熟悉,正是两年前杜丽珍回家的方向。

如果大油条是个头脑正常的成年人,那么他就会发现杜丽珍的脸很平静很怪异。

杜丽珍回家的步履轻飘飘,但她每迈一步,都显得很坚定。她的内心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着。

即便大油条真的明白,他也无从知晓这些都预示着什么。

而此时,夏启东和姜娜正像夫妻一样在卧室的大床上相拥而眠。

门铃声把姜娜吵醒了。姜娜懊恼地撅起嘴,把夏启东摇醒,缩在他怀里撒娇,发着嗲让他去开门。

夏启东只好揉揉眼睛打着哈欠起床,套上拖鞋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

他打开门时,看到杜丽珍站在外面冷冷地盯着自己,夏启东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杜丽珍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甚至都没让他由于惊讶而张开的嘴里再吐出一个字。她从右侧腰际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三棱刮刀,一下子捅进了夏启东的身体。

夏启东不相信似的低头看了看,那把刀已经有近十公分进入了他的前胸,刀柄仍被杜丽珍紧紧地握在手里。

夏启东做梦似的说了一句: ”为什么……“

鲜红的液体顺着刀体流出来,让杜丽珍握刀的手变得温热滑润。

杜丽珍猛地将刀拨出,剧烈的疼痛让夏启东本能地发出尖锐凄厉的惨叫。这叫声彻底把再次进入梦乡的姜娜给惊醒了。

她光着脚跑出来,看到已经瘫软在地的夏启东和一个披头散发手握利器打算再在夏启东的身上刺第二刀的疯女人。

地上已经蔓延开了一摊血,这摊血迅速扩大。

杜丽珍对于姜娜的出现非但没有惊慌,恰恰相反,她愈加地疯狂。

她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自己的动作,以便使刀尖更准确无误地指向夏启东的心脏,然后猛刺下去。

刀尖在离夏启东不到两公分的地方停住了。姜娜用手握住了刀身,钻心的疼痛像电流一般从手心传遍全身,使她瞬间出了一身汗。

社丽珍无比恶毒地瞪着她,仿佛哪怕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中也难解自己心头之恨。怒火似乎已经彻底地将她的理智毁灭贻尽。

杜丽珍再次用力地拨出刀,姜娜的手心先是一凉,然后又是一阵锥心刺骨般的痛。

她觉得自己和夏启东今天都要死在这了。

杜丽珍这次用刀对准了姜娜。对她来说,面前的邈两个人,不管是谁,只要死在自己手里都会让她很高兴。她的刀在手中滴着血,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那刀猛地刺向对方,姜娜躲闪不及,只好再次用手握住刀刃,又一次深入骨髓的痛感让她本能地大叫一声。

姜娜终于大声呼救。

这个女人开始撕心裂肺的呼救。

杜丽珍一惊,意识到不妙。她从姜娜手中再次抽出尖刀,冷静地将刀在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哀吟不止的夏启东身上擦了擦,放回腰际,扭头朝惊魂未定的姜娜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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