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气逼人(11)
杜丽珍没死,她掉在了大油条从四处搜集来的一堆破烂上,可强烈的撞击却让她登时昏死过去。从天而降的杜丽珍差点砸着正在打瞌睡的大油条,吓得他哇哇大叫。
正当赶到现场的萧颂平一帮人七手八脚把杜丽珍抬进车里往医院送的时候,夏启东终因心脏功能急剧衰竭而停止了呼吸。他到死也没能明白为什么会死在杜丽珍的手里。
姜娜握着他的手哭得几欲昏厥。叶言赶到医院一边安慰不省人事的姜娜,一边帮着料理夏启东的后事。
第三天,姜娜眼看着火化工将夏启东的尸体送进了焚尸间,她心痛得再一次昏倒。
从火葬场出来的时候她遇到了捧着骨灰盒的江敏,正哭哭啼啼地往回走。
姜娜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样伤心欲绝的女人,心里一阵酸楚。
江敏发现了站台不远处呆立着的姜娜,即将迈出大门的时候使劲回头瞪了她一眼。这一眼带有怨恨的成份,让姜娜不寒而栗。
姜娜要求警方调查清楚所有的事实真相,告慰夏启东的亡灵。
她找到萧颂平哭着说,夏启东死得太冤了。
可萧颂平也是一头雾水,不管怎么调查也不捋不清个中原由。估计在杜丽珍醒来之前,谁都无法知晓事实真相。
但杜丽珍由于头部受到巨大撞击,命虽保住了,大脑却遭到严重损伤。陷入了深度昏迷,成了一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姜娜是个倔强的女人,既然指望不上警察,就只好靠自己了。
她决定先去找江敏。
第二天她在江敏家楼下看见江敏正从一辆黑色轿车里猫身而出。此时的江敏面带甜笑,完全不像是有着丧夫之痛的寡妇。
江敏关上车门,向车里的人挥手告别。
姜娜努力地要看清车里的那个人。
郡是一个姜娜从没见过的男人。可是她却有一种感觉,这感觉告诉她只要盯住他们俩就能找到答案。
姜娜开始跟踪江敏。
姜娜一连跟踪了五天,发现江敏不是闷在家里上网就是打扮得跟个野鸡似的去酒吧跳舞,没有任何新的进展。
江敏的生活除了玩还是玩。她好像每天都有打不完的电话,几乎是刚挂完电话不到一分钟便会又打迸来一个,此起彼伏,经常手忙脚乱。
那个男的再也没出现过,姜娜再也没见到他。
姜娜很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既然他没在姜娜身边出现,那他们很可能经常通话。
姜娜是个聪明人。她找到殡仪馆的管理人员,偷偷塞给他一点钱,管理员帮她找出了江敏在登记本上留下的手机号。
萎娜抄下那个号码找到一个在移动公司担任客服工作的老同学,好说歹说终于偷着将该号码近三个月的通话详单打印了出来。她发现江敏和其中一个号码来往最为密切。
这个号码的主人叫丁泽。
这个叫丁泽的男人目前已经掌控了局势。他像魔术师一般在众人面前出现又出人意料地忽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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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泽与艾则滨的相遇很偶然。当时的他被两伙黑道上的人追债正走投无路,像个丧家之犬似的灰溜溜地从北京回了老家。
艾则滨告诉丁泽自己一直在一所三流师范院校教心理学,日子像开水煮白菜没滋没味。丁泽告知艾则滨自己大学毕业后一开始捣腾古玩,后来因为古玩市场被政府大力整顿规划了,再加上行内的人越来越精明,钱也越来越难赚,只好改行。现在是一家上市集团公司的操盘手。
丁泽从容地说:”你要想挣钱,又信得过我,一切包我身上。“
艾则滨说: ”谁愿意跟钱过不去啊。“
两个男人的眼睛同时进出光芒。
当天晚上艾则滨就把丁泽领到家里举杯畅饮。饮到酣处,艾则滨神秘兮兮地拿出一个檀木箱子,箱子古色古香,雕龙刻凤,内行一眼便知这是有些年头的物件。艾则滨说: ”这是几年前我去西安出差,无意间遇到一个农村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她儿子不愿供养她,她只好偷偷把当年嫁人时爹妈陪嫁的东西拿出来卖钱。我看这玩意挺不错,就连哄带骗买下来了。你帮我把把关,这东西值多少钱。如果行我就卖了再买点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