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树下(4)
“那个,张先生?”
殡葬公司那个男业务员在两人背后喊道。
张一鸣那个那个说不完,最后下结论,三天后,再让殡葬公司过来,来接送尸体。
这场闹剧算是暂时散了场,众房客也各自回去了屋子,汪老伯开着半边房门,身子半个露出在外面,回头跟里面老婆子讲:“老太婆,你说,这胡老太儿子怎么就回来了呢?”“老头子,我可先提醒你了,这闲事,你就别再管,胡老太不在了,万一,你在她儿子那说错了话,又或者说了什么人家不好的话传进胡老太儿子耳朵里,你还要不要在这住了?”汪老太婆擦着房中家具,将手中抹布放入塑料盆里,洗了洗,拧干后,停下手来,说。汪老伯这会从房门口走了进来,“我这不正是怀疑,你说这胡老太儿子欠了那么一屁股子债,现在,胡老太人一没,房子自然是她儿子的,这家伙,会不会把这房子给抵押出去?”汪老太婆转念一想,将抹布在长柜桌上一放,“老头字,听你这么一说,倒是真提醒了我。”当下,汪老太婆让汪老伯关上了房门,小声说:“我怀疑,这胡老太,可能是被她儿子杀死的。”汪老太婆说得一本正经,这让汪老伯不爱听了,摆了摆手,在一根小木凳上坐下,伸手拿来了边上电视遥控板,看起了早新闻。
“我说,你有没有在听我讲?”汪老太婆走过去一把抢了汪老伯遥控板,挡住了电视,汪老伯探过头去看,被汪老太婆一下按了关闭。这下,汪老伯压低了嗓子:“老太婆,你这不是瞎闹嘛!早上你还说,那对小青年可能是杀人凶手,现在,又换成胡老太她儿子了,我看,八成,明天该换成隔壁老徐那一家了。”“哎,我说你杂那个欠打呢?真是,老头字,咱得把话说明白了,这事,明明是你在怀疑,我只是在帮你分析,再说了,警察局抓人,还分好多嫌疑犯呢!我说是哪个,那就是哪个了?谁能肯定呀,这得多重考虑,况且,我也只是说,杀人凶手,那对小青年,他们两个,嫌疑最大。”
“好了,我说,咱也别瞎猜、瞎闹心了,这事,由警察局管。”边说,汪老伯边从汪老太婆那要过来遥控板,再次打开电视,而汪老太婆总觉得这院子可能会出事,走过去拿来了先前那块抹布,一边轻轻擦着柜子,一边歪着头,最终,摇了摇头,认真擦起了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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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院墙道路,李雪跟小赵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小赵抽着烟,李雪跟在了后头,两人才刚回到了四合院。
四合院早就已经挂起了白布条,胡老太亲戚在院中走来走去,对这两小青年,眼中带着一些怨气。李雪尴尬地朝这些人笑了笑,小赵简直有火没处发,李雪发觉到小赵脸色,拉着小赵回去了自己那屋。道士做法,唱经,整整三天,四合院老老小小压根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一天,胡老太尸体被殡葬公司派车接走,好多表亲也都散了去,这清静日子,对于这院子人来说,就像大病初愈,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在床上睡上一个好觉了。
可怪事,就在这天晚上发生了……
胡秀经过了这些天,身体早已疲乏,这晚,接近快十点左右,胡秀为了吊念自己姐姐,去了胡老太生前那间房睡觉,可是一进房门,胡秀简直被吓了个半死,尖叫声,叫醒了整院子的人。
“发生什么事了?”这会,老徐一家还没入睡,徐婶一手正磕着瓜子,一边说。
老徐看着电视,手按遥控板,静了音,说:“能出啥事,我去洗洗,明天厂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去处理。”说罢,老徐从床上走了下来,徐婶一听屋外院中有许多脚步声,走去屋子门口,贴着门,将耳朵靠在了门上,坚持道:“这胡老太家,肯定又出事了,老徐,你过来听听。”老徐回瞪了徐婶一眼,徐婶也横了老徐一眼,这不,老徐只好乖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