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寒(7)
室外寒冷的空气使王拉柱呼出的气流迅速的结了冰,他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干啥呀,这是干啥呀?”姚思成也不吭气,拉着爬犁吃力的在没膝的雪地里向前走着,他一直走出了约模五里地左右,来到了一片稀稀拉拉的小树林里,左右顾盼见四野无人,他停下爬犁,向着王拉柱走了过来:“王大哥?”
王拉柱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看了看:“这是哪儿啊?”
姚思成冷笑道:“王大哥,这是咱家。”
“咱家?”王拉柱更是困惑:“咱家怎么不烧炕啊?”
“谁说不烧,我这不是正给你烧着呢吗。”口中说着,姚思成恶狠狠的剥光了王拉柱身上的衣服:“王大哥,看看这被单多白,看看这被子多厚,你就钻进去好好的睡一觉吧。”说着,他将赤裸的王拉柱用力塞进一座雪窟里。
天色已经很晚了,皮皮正心惊肉跳的在炕上坐着,时不时的剔一下昏暗的油灯,忽然听到门外有动静,急忙跳下地:“柱子,你回来了?”
门外进来的,是姚思成,他脸色忧郁,望着皮皮欲言又止。皮皮被他的脸色吓坏了:“咋了,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柱子呢?他怎么没回来?” 下一页 尾页
姚思成吃力的弯下腰,脱下湿漉漉的棉鞋,顺手丢在锅台前烤着:“王大哥的情况不太好,郎中让他在他家里住下来,说是看看这两天,要是这两天没事的话,就应该没事了。”
皮皮急了:“柱子还在他家,你怎么就回来了?”
姚思成大为不满的反驳道:“我不回来也不行啊,人家家里就没地方给我住。”
皮皮呆了一呆:“那快点睡觉,等明儿一早我跟你一块去。”
“你歇歇吧,”姚思成说道:“人家再三交待了,不让女人踏上门前一步,怕冲了,明天再去,还是我一个人去。”
“那……那我给你暧暧脚。”皮皮说着,淌下泪来,把姚思成冻得冰凉的脚放在怀里,替他暧和着。 她是一个地道的女人,对男人的依赖感特别强,王拉柱的强悍一度是她最可靠的依托,也是基于这种依赖的心理,她本能的抗拒姚思成不利于王拉柱的想法。但是现在,王拉柱不在家,她的依赖只能转移到姚思成的身上,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有着带她去南京的承诺。
用脚趾头挑逗着皮皮圆润的乳头,姚思成把颈子弯过去,凑到她的近前嗅了嗅,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两腿中间:“来,替我把这个也暧和暧和,就象你那天刚刚把我救回来的时候那样。”皮皮脸红了:“真不知羞,那天要不那样做,你就成了太监了。”
知道王拉柱今天晚上回不来了,两个人尽情的放纵起来,但不知为什么,这一次的感觉远不如以前偷偷摸摸瞒着王拉柱的时候顺畅,无论是皮皮还是姚思成,除了感觉到比以前偷偷摸摸的时候更为疲累之外,好象没有任何快感,因为厌倦与乏倦,两个人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而且睡得特别死。
半夜里,皮皮被子一阵急尿憋醒了,她嘟嘟囔囔的用手拄着炕想爬起来,伸手一摸,摸了一手的水,冰凉的刺激令她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怎么回事?这个姚思成怎么还尿炕?睁开眼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柱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