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工厂之诡情(上)(11)

它在床下!

我掀开床单,弯下腰,半跪着往床下看。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虽然房间里有了些光亮,但床底下空间低矮,光线不明。但我闻到了一种诡异的气息,从靠墙的角落散发出来,我可以断定,它就藏匿在里头。

我爬在地上,侧着身,伸手到床底去探。

扫了几下,忽然,我真的摸到了它的毛。它动了动,躲开,似乎往里藏得更深,无论我怎么尽力伸手都无法再碰到它。我站起来,用力抬床,想把床掀开,但太重 了,我用尽力气也仅是微微拖动一下。我气喘吁吁停下来,意识到自己有些狂躁。静了静,我想到露台上有根晾衣杆,唔!我可以用杆子把它扫出来。

我要仔细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我来到客厅,打开露台的玻璃门,拿了晾衣杆,在小倩瞪大眼睛的注视下,又拿了蜡烛返回卧室。

在烛光的照耀下,床底一览无遗,我猛地看见它。

这婴儿头狗身的小怪物,睁圆眼睛盯着我,五官稚嫩,目光天真无邪。它“咕唧、咕唧”叫了两声,嘴唇却没开阖。我操起晾衣杆猛地朝它扫过去。它被我打翻,扫到床头一侧,发出叫声,声音变得有些断断续续,像卡碟了一样,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我用杆尖对准它,要把它叉出来。

蓦然听到客厅里小倩“啊……”地呼喊声,似乎出了什么事。我只得放弃对付这东西,爬起来飞快跑到客厅。只见小倩捂着肚子,蜷缩着身子颤抖呻吟,下身睡裤印染出血。

“疼!”她发出呼喊。

看她这样子,肯定是子宫大出血,必须送医院。我慌忙抱起她,急急忙忙出门,开车赶往最近的医院急诊。

东方鱼肚发白,晨曦照亮路前方,我手握方向盘,感到一阵难于抗击的虚软。

在医院例行检查,开单拿药,住院输液……忙乱一阵,时间接近中午,小倩躺在病床上安然入睡,我昨晚几乎一夜没合眼,折腾半晌后,疲惫之极,禁不住,就爬在病床边打盹,脑袋里乱哄哄地晃动着那鬼东西的影子。

朦朦胧胧,我又闻到了强烈的臭味。

“嘟……”我的手机炸响。

我揉着酸胀的眼睛,接通电话问:“谁啊?”

“老板!我是阿文,酒楼出事了,你快来!”

我机灵一下清醒。阿文是我饮食公司的主管,也是闽南美食酒楼的经理。我喝问:“什么事?”阿文急促说,有客人在贵宾包间午餐,从蛇羹汤里吃出异物,发飙,在酒楼闹腾,打电话叫来卫生、工商部门和质量监督局的人上门,要查处酒楼。

“异物?苍蝇,还是蟑螂?”我皱眉问。

我的酒楼是市内高档美食会所,厨师皆是国内名厨,菜肴精致,环境一流,管理严格,很少发生顾客投诉事件。但百密一疏,难免也会出现卫生纰漏。就算如此,凭阿文的办事能力应该也能摆平,怎么来烦我?

“汤里是……是有肮脏东西。”阿文吞吞吐吐说。

我鬼火,呵斥:“到底是什么?吃到屎啊?”

阿文停顿一下,说:“阴毛。蛇汤里有一丛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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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为小倩找了一个高级护工在病房照顾她,匆匆赶往酒楼。

事态比我想象得严重,这不是通常的食客讹诈酒楼事件,在贵宾包厢用餐的是来自台湾的探亲游客,算是有头脸的人物,不会故意恶心自个,索要赔偿。何况食物里有体毛,也荒谬不合常理。我的第一反应是酒楼遭人栽赃,也许是同行为了竞争打击报复找人下的黑手。

我跟管理部门的人也这样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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