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故事之离魂计(18)

何冬云回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明天你就回家,和以前一样过日子,别让别人看出什么异常。”

“知道了。”

“尽量不要给我打电话,实在有急事,用公用电话联系我。”

“知道了。”

太阳一点一点地往西边走,比蜗牛还慢。

胡山奎打了个哈欠,靠在何冬云身上,闭目养神。

何冬云每隔三分钟就回头看一眼,似乎是害怕他们活过来。她再一次回过头,惊恐地发现葛先生好像换了一个姿势,脑袋往左偏了一点。

“葛先生还没死!”她推了推胡山奎。

“他已经死了。”

“你再去砸他几下。”

胡山奎起身从面包车里拿出一把铁锨,径直走向葛先生。

“砸脑袋。”何冬云说。她捂着脸,不敢回头看,只听见身后传来几声闷响,还有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下行了,连他妈都认不出他了。”胡山奎走出来说。他穿了一双白色的旅游鞋,上面溅了几滴血,很醒目。

他们不再说话,依偎在一起,静静地等着天黑。

院子里,三具尸体一动不动,老实极了。一只猫头鹰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大白天就飞了出来,蹲在一棵枯树上,不怀好意地看着那三具尸体。突然,它扑棱着翅膀,笑了两声,那声音极其阴森。

天终于黑了。

胡山奎说:“你搭把手,把他们抬到面包车上。”

何冬云点点头,跟着他来到院子里,抓住了葛先生的脚脖子。葛先生的身体已经很僵硬了,直撅撅的,跟电线杆子似的,死沉死沉的。他们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三具尸体都搬上了面包车。

胡山奎发动了面包车,直奔村后的一个废弃小煤矿。

他提前踩过点,熟门熟路。

何冬云坐在副驾驶座上,紧张地看着前方。

周围一片漆黑,面包车的灯光显得格外孤独,格外渺小,只能照亮眼前很短的一段路。道路两边,有一些高大的白杨树,树干上的伤疤像一只只眼睛,木木地盯着这辆破旧的面包车。

路上有个坑,面包车猛地颠簸了一下,后面的三具尸体也跟着跳了一下。

何冬云抖了一下,没敢回头看。

一路山,两个人都没说话。

过了大约十分钟,面包车停下了,胡山奎下了车,指着前面一个黑糊糊的洞口说:“到了。这洞里全是水,很深,把他们扔下去,肯定没人能发现。”

“他们会浮上来吗?”何冬云也下了车。

“在他们身上绑上石头就行了。”

“哪里有石头?”

“旁边就有。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搬几块石头过来。”说完,胡山奎转身快走几步,消失在了荒草丛中。

只剩下何冬云和三具尸体了。她走到面包车前面,站在灯光里。她竖起耳朵,又听见那只猫头鹰在很远的地方笑了两声,也许,它正朝这边赶过来。过了一会儿,她蹲下来,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扔向了那个洞口。

“扑通。”在静谧的夜里,石头落水的声音格外刺耳。

胡山奎搬来了一块长条石头,得有一百多斤,把他累得气喘吁吁。他把石头放到洞口,顾不上休息,又走了。

周围没有路,长满荒草,坑坑洼洼,走路都费劲,更别说搬石头了。忙活了大半个小时,胡山奎终于找齐了三块长条石头。他浑身就像散了架,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上气不接下气。

何冬云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让他喝。

他一口气都喝完了,站起身说:“我去把他们弄过来。”说完,他走到面包车后面,抓住葛先生的脚脖子,一使劲,就把他从面包车上抽了出来,拖到了洞口。在这个过程中,葛先生的脑袋几次碰到了路上的石头,发出沉闷的响声。用同样的方法,胡山奎把陈文化和老白也拖到了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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