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情茶马道(7)

天刚蒙蒙亮,张麦卡就来敲苏阳的门。两人匆匆吃了点东西,直奔山坡上的土楼。站在土楼前,苏阳感觉到了非同寻常的震撼,眼前的建筑就像戒备森严的碉堡。推开油漆斑驳的大门,苏阳看到土楼占地近500平米,楼中有楼,圈中套圈,拥有近百套房间,可容数百人居住。土楼一共六层,一层和三层都没有窗子,二层有几扇小窗,只有五六层开了大窗。

土楼里破败不堪,大多数房间都不同程度地损毁了,房屋地板摇摇欲坠。张麦卡小心翼翼地沿着楼梯上到顶层,站在土楼上,远处的塔玛镇尽收眼底。他心里揣测,是什么人在这里建起一座戒备森严的土楼?从地势上看,土楼里居住的人一定有雄厚的财力,否则无法完成这浩繁的工程。正想着,张麦卡突然发现远处的山路上,一男一女走过来。他指给苏阳看,苏阳探出头,吃了一惊,那女的正是阿丽,那男的,从身形上看很像是茶会上恐吓自己的人。也许,打伤李平、恐吓张麦卡的也是这个家伙?他是谁?他想干什么?

阿丽进了土楼,男人跟在她身后。阿丽边走边看,似乎在仔细寻找着某个房间。两人走走停停,低声说着什么。苏阳想下楼,被张麦卡一把拉住。他低声说不要打草惊蛇。苏阳耐着性子等在楼上,突然,她感觉到脚下有些晃动。苏阳低下头,看到地板正吱呀开裂,马上就要断掉。她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正慌乱间,张麦卡一把抓住她,用力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当他们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走上廊檐,刚刚站过的地方整个楼板都塌了下去。

楼上的响声惊动了阿丽和那个男人。男人冲到天井,仰脸往上看。苏阳贴住墙,额头渗出冷汗,心怦怦跳着,几乎要从胸腔窜出来。

男人在天井站了很久,见再无动静,才放心地回去了。看来,他对土楼里的楼板坍塌已经见多不怪了。他和阿丽不停地出入各个房间,能听得到他小声咒骂。直至中午,阿丽走出土楼,男人跟着走出去。出了大门,他又回头看了土楼一眼。

等他们走远,苏阳和张麦卡才慢慢松懈下来。苏阳心里疑惑,阿丽的样子,不像是隐藏什么东西,倒像是寻找什么。可一座废弃已久的土楼里,又能有什么值得寻找的?

两人在土楼里转了一圈,除了破损的土墙,一些风化腐朽的家具,楼里什么都没有。苏阳肚子饿得咕咕叫,只好返回住处。

坐在窗前,看着远处的大青山,苏阳的头隐隐作痛。她现在感到不太确定,阿丽是不是蜂鸟?阿丽两次去土楼,到底想寻找什么?难道导演故意误导,蜂鸟不是隐匿毒品,而是寻找毒品?

苏阳正胡思乱想,突然听到对面房间传出痛苦的呻吟声。是泰霞。那闷闷的声音让苏阳心里一阵阵地发堵。她走进泰霞的屋子,看到房东愁眉紧锁,说泰霞的病又犯了,她从小就患慢性肾炎,越来越严重,发作起来痛苦不堪。

望着这个空荡荡几乎一贫如洗的家,苏阳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她从皮箱里拿出3000块钱,放到房东的桌上,叫他拿去给泰霞看病。房东千恩万谢,感激地看着她,说好心一定会有好报的。苏阳摇摇头,走出了门。

晚,塔玛镇凉如水。苏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屋顶。朦朦胧胧中,她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窗台下“扑通”一声。苏阳猛地坐起身,院子却又恢复了沉寂。她披衣下床,开了门。院子里月光清凉,张麦卡坐在台阶上,手捂着胳膊,一动不动。苏阳走上前,发现他受了伤。

“你怎么了?”苏阳吃惊地问。

张麦卡摇摇头,说李平跑了。苏阳大惊,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李平的房门前,果然,床上空荡荡地,摄像机也不见了。她回身察看张麦卡的伤口,他已经自己包扎好,站了起来。苏阳问李平去哪儿了?张麦卡摇头,说半夜他听到李平的房间有动静,马上起身,发现他鬼鬼祟祟地背着包出了门。张麦卡追过去,不想被李平随后推倒的箩筐绊了一脚,胳膊摔到了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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