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情茶马道(3)

苏阳看了张麦卡一眼,张麦卡笑笑,摇了摇头。苏阳也觉得好笑,事情要是这么简单,这片子就没什么看头了。再说,一个贩毒集团的联络人,怎么会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不过,这只“风鸟”也算是条线索,他们索性跟着女孩来到她家借住下来。房东是个四十多岁傣族阿爸,这个漂亮的小女孩是他的女儿,叫泰霞。

吃过饭,苏阳和张麦卡约定先熟悉一下镇子里的地形,然后再去寻找“蜂鸟”。苏阳在塔玛的身份是演员,镇子里的人也都认为她很像电影明星,尤其摄像师李平扛着摄像机,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大家都远远地看热闹。威武魁梧的张麦卡像个卫兵似地走在苏阳身边,更衬托得她姿态婀娜,美丽动人。

苏阳和张麦卡在镇上转了半天,基本摸清了大体状况。这是个少数民族混居地,有瑶族,傣族,傈僳族。村子里一共1800多人,傣族占多数。要在一星期内从这些人中找出“蜂鸟”,并不是件易事。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回到住处,累了一天的李平很快就睡了。苏阳躺在竹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怎么,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自从她踏进塔玛镇,她感觉不管走到哪儿,似乎总有人跟踪。这次行程仿佛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可他们初来乍到,谁会跟踪他们?莫非是她太过敏感?

睡不着,苏阳索性走出屋子,坐到门前的台阶上乘凉。月光如水,远远地,传来青年男女的歌声,似乎是对唱的情歌。苏阳用树枝在地上划着蜂鸟的图案,脑子里像有一架机器在高速运转。蜂鸟是世界上最小的鸟,轻盈、迅疾、敏捷、优雅,可它为什么成了“毒贩”的代号?以美丽小巧的“蜂鸟”为代号的,应该是个女孩子吧?应该漂亮,喜欢装饰,姿态轻盈,能歌善舞。

苏阳从衣袋里拿出打印出的蜂鸟图案,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陈导演说“蜂鸟”有独一无二的标志,这标志又会是什么?正想着,苏阳觉得眼前一亮,抬起头,看到张麦卡的房间突然亮起灯光。苏阳沉思,自从进入云南,张麦卡就变得越来越沉默,她感到他有些异样。很明显,他也一直睡不着。他又有什么心事?

这时,泰霞哼着歌赤着脚出来了。她见了苏阳手里的图片,说她好像见过这种鸟,在一个人的胳膊上。苏阳警觉地追问那个人是谁,泰霞仄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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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危情茶会

月亮升得更高了。滇西的月亮,美丽而温柔,似乎比家乡的月亮更加宁静。

苏阳看着泰霞,有些失望。尽管她再三追问,可泰霞说记不清在谁身上看到过,村子里的女孩,都在自己的刺青。苏阳沉默,远处的歌声越发清晰。

“阿妹,请用你的花梳子为我梳头,

花梳子留在你手上,

你的情意我要带走。”

一个清脆的男声唱道。

“阿哥,妹是一只点豆雀,

点豆点豆天天说,

阿哥心上掉颗粒,

长成大树妹来落。”

一个女孩娇羞的歌声。

苏阳侧耳细听,越听越觉得有趣。泰霞告诉她,这是傣家人的茶会。就是以茶为媒,因茶相会,镇上的青年男女载歌载舞地对唱,如果碰到喜欢的人,就可以自由地对歌,恋爱。

“我可以去看看吗?”苏阳问。

泰霞点点头,裹紧了衣服,要陪她一起去。两人出了院子,走了约摸一刻钟,来到镇子西边的小树林。树林边燃着篝火,篝火上吊着瓦罐,煮着热茶。二十多个人围着篝火,边唱边跳一种插肩舞。苏阳远远地看着纵情歌唱的男女,后悔自己没有带数码相机,更后悔没叫张麦卡来。她正看得出神,突然发现一个男人脱离了人群,径自朝着她走过来。他的脸上涂着黑炭灰,只露出一双眼睛,朝苏阳微微躬一下身,问可不可以请她跳舞。见苏阳有点犹豫,男人就唱起了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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