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魂迷案(2)

“你为何杀人?”

贾和尚只得从实招来。原来,当天晚上,贾和尚路过该地,当他走到谢家门前时,见四门洞开,烛光之下,有一年轻女子盛装艳丽、端坐堂前、美丽绝伦。贾和尚经不住美色诱惑,便冲进谢家扑向女子图谋不轨,遭到丽荣竭力反抗。见自己偷鸡不成,怕再蚀和尚名声,贾和尚便一不做二不休,要了丽荣性命,并将其首级取下,挂在村东桥头农家门前的树上,以魂淆视线,然后便逃之天天。供述完毕,贾和尚眨着不明就里的眼睛问:“大人怎么这么快就把目标锁定我?那九阴山上假扮女鬼向我索要人头的女子是谁?”

陈县令冷笑一声,说:“你身为出家之人,本应慈悲为怀律守诫训,可你却越规破诫劫色害命。实话告诉你,那向你索要人头的女子自然是本官蓄意安排!”

听到这里,贾和尚颓丧地垂下了头颅。

根据贾和尚的供述,衙役们直奔村东桥头农家门前的树上寻找丽荣首级。然而,树上并没见到头颅。于是,衙役们便准备将这家主人阮老二押回衙内询问。正在这时,阮老二却突然自己闯进衙来报案。他说:“今天早上,我开门突然看见树上有一颗女人头颅,怕惹上官司,就把人头从树上取下,往屋后的山地里掩埋。正当我要刨土时,却发现山地似乎被人挖过。于是,我便顺着松土挖了下去,突然,挖到了一具软软的东西,使劲扒开泥土,却见是一具男人尸体,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于是,我扔下那女人头颅就跑来报案。”

这时,耿知府和陈县令都大感意外。陈县令急问:“那死尸都有什么特征?”阮老二说:“慌张之下,我也没怎么细看,只见那苍白的脸上有块疤痕。”这时,陈县令不禁一个激灵,自言自语脱口而出:“难道是他?”耿知府见状遂问:“难道老弟认识这位死者?”陈县令听后,说:“这要等勘验完了才知。”于是,二人遂领衙役们上山勘验。来到现场,果然有一颗被阮老二抛弃的女人头颅,一旁是一具被挖去覆土的男尸。勘验完毕,耿知府问陈县令:“老弟可认识这位男性死者?”陈县令说:“当然认识,他就是被我放掉的江南大药材商刘阿坤。当时,认定他是杀害丽荣的嫌凶,我在审他时,就看到他脸上有块疤,今天一看,果然是他,不知他何故被害。”

当晚,耿知府跟陈县令在衙门的后花园边饮酒 边分析案情。席间,耿知府突然发现陈县令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翡翠戒,便好奇地问:“哟,怎没见老弟过去有这么一枚翡翠戒?是谁送的?”陈县令遂答:“是我自己买的。…‘那要不少银两吧?”耿知府再次好奇地问。陈县令随口而答:“不贵,十两。”耿知府听后随而转换话题说:“刘阿坤案已陷入僵局,还望老弟尽快破案。”陈县令听后一脸为难,说:“这是个外地商人,关系一定很复杂。破案,难哪!”见陈县令那副为难的样子,耿知府淡然一笑,不再说什么了。

然而,令人大感意外的是,两天以后,陈县令却突然被耿知府摘去乌纱,解往州府。待将陈县令押上堂来,他大声责问耿知府,凭什么摘去他乌纱,解往州府来。耿知府还是淡然一笑,说:“老弟,这个事我倒要问你啦。你我同窗一场,还望你从实招来吧!”陈县令闻言大肆咆哮:“你无辜抓人。是要加害于我。”耿知府厉声喝道:“你执法犯法,咆哮公堂,还不赶快从实招来!”“我没犯罪,你要我招什么?”陈县令也厉声回击。这时,耿知府不慌不忙地叫人抬上来一箱纹银,说:“就从它招起吧!”一见银子,陈县令顿时脸色煞白,但仍然说:“这是我多年的积蓄,凭什么说是犯罪证据?”“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喽。”耿知府接着说:“你在审理丽荣被害一案中,发现刘阿坤是个大商人,在假意放了他后,便谋财害命,然后又让衙役将尸体埋到了阮老二屋后的山地里。你一定还会说,凭什么认定这些。其实,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天,当阮老二来报案后,你脸色突变,被我看出端倪。在勘验之中,你在无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便一口一个刘阿坤是被人所害,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而后,你说你戴着的翡翠戒是用十两银子买得,其实,这枚翡翠戒售价二十两银子只多不少,况且,它一般多为江南一带商人佩戴。这最有力的证据是,你从死者处掠来的五百两银子的箱子都没来得及打开,里面有刘阿坤经商时签了名的往来单据。”听到这里,陈县令已是大汗淋漓,“扑通”一声瘫倒在地:“望耿大人开恩饶我一命啊,只要你肯网开一面,我把这五百两银子都给你。”耿知府嗤之以鼻:“我给你开恩,谁替冤魂开恩?你以为天下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贪财枉法、执法犯法?”听到这里,陈县令已瘫软如泥,像一副没了骨头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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