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妻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吵醒了正在酣睡的蒋文,他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放在了耳边,“嗤嗤……”电话里传来一阵杂音。

“喂……”蒋文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手机屏,竟然没显示号码。

“喂!谁呀!别装神扮鬼吓唬人,我可什么也不怕。”说着他气呼呼地要挂了电话。

“是我!”杂音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谁?”蒋文又把耳朵贴近了话题。

“我……”电话里突然一吼,蒋文哎呦一声,耳朵里传来一阵剧痛,他伸手一摸黏糊糊的,拿到眼前一看,血……

蒋文惊叫一声猛然坐起,大口大口地喘气,满脸是汗,不知自己怎么做了个这么奇怪的梦。

“亲爱的!怎么做恶梦了吗?”妻子郝佳用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

“没事,没事。”蒋文推开了妻子的手,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

“呀!你的耳垂怎么出血了?”郝佳指着他的耳朵吃惊地喊了一句。

蒋文一听,下意识伸手一摸,黏糊糊的血摸了一手。“怎么会这样?”他失魂落魄地看着沾满鲜血的手,精神极度恍惚,一股冷汗从他的脊背缓缓流下。

“赶紧擦擦。”郝佳说着跳到地上去拿面巾纸,然后仔细擦着他的耳朵,最后在耳垂下面找到了一个细小的伤口,她连忙说:“哎呀!我知道了,是你来回脱衣服,把耳垂刮坏了,不过这么点的小口怎么出了这么多血?”

“哦!没事!”蒋文心不在焉地回答,眉头紧皱,心神不宁。

那一夜他再也没睡,清晨的时候接到了老家的电话,说是母亲快不行了,让他回去见一面。他的心咯噔一下,催郝佳起床帮他收拾东西,他打电话去单位请假,然后迫不及待地拎着行李出门,刚走出楼道,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闻声回头,见郝佳满头大汗手里拎着行李追了上来。

“你干什么?”他不耐烦地问。

“我和你一起回去。”郝佳气喘吁吁地说。

“不行!”

“为什么?我们结婚都一年了,我还没去过你的家,没见过你的父母和亲朋,这太说不过去了,再说这一次是婆婆的最后一面。”郝佳很坚决,快步跟在他身后。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蒋文突然怒吼,吓了郝佳一大跳,记忆中他从没有这么暴怒过,泪水忍不住在眼圈里打转,看着他的面容都模糊了。

“对不起!佳佳,我不该大声和你说话,你该知道我现在很乱。不让你和我回老家是为了你好,你想想你从小在城里娇生惯养,你怎么忍受农村的土炕和露外的厕所,农村吃的可不是牛奶面包,牛排西餐,只有馒头和大锅菜,我知道你有洁癖,我不能让你去遭罪。”蒋文说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乖乖地在家等我回来。”说完他拿着行李走了。

其实农村的生活根本没有蒋文说的那么恐怖,他只是不想带着她去,因为他有要隐藏的秘密,决不能让她发现,如果让她发现,蒋文不禁打了个寒战。

8个小时的车程,蒋文下了火车,转搭乘汽车回到小镇,在忐忑不安中走到了一座农宅,蒋文上前敲门。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冲着他闷哼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哥!”他叫了一声,汉子没理他,直径走进了屋里。

“是蒋文回来了吧?”老父亲的激动的声音在内屋传来。

“嗯!爹,我回来了。”蒋文一撩门帘走进了内屋,一眼就看见了奄奄一息的母亲。

“孩子他娘,小文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吧!”随着爹沙哑的声音,炕上的老娘的眼皮动了动,然后慢慢地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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