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实验楼(上)(3)

我抬起昏沉沉的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根本没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反右倾应该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而讲话的人现在应该已是年近古稀的老人了!

他看着我,深陷的眼窝中有一丝深遂的光:"伤心之后,经过仔细考虑,我选择了解脱,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烦恼过,什么背叛,什么痛苦,都与我无关,我自由了。"

我迷茫地看着他,不知他在讲什么。

他仔细地盯着我,小心地说:"你要不要知道我是怎么解脱的?"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那种恶心的感觉又一次浮了上来,让我欲吐不能。

他拉过我的手,我跟着他从坐位上站起,我们一起走到了手术台边。他从手术台上拿起了那把手术刀,锋利的刀锋在日光灯下忽明忽暗地闪着。

"你拿着。"他拉着我的手,把刀交在我手上。"这样,轻轻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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