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爱(7)



  李锐若是知道自己升职的直接原因,不知会作何感想?
  傅雨节六神无主地望着脚下的地板,她仍然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也许穆寒林看错了,不,要是那样,又怎么解释李锐至今未归的事实呢?她感到自己的内心空空的,好象失去了支柱,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干不成。“安娜,好安娜,咱们不哭。”她紧紧地抱着小波斯猫,眼泪成串掉落下来。她把安娜抱得太紧了,安娜喵喵叫着,挣扎了一下身子,以示抗议。
  时间过了有几个世纪,这是她的错觉,实际上,也许不过短短的几分钟。门铃声终于响了,她象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甚至来不及擦拭一下脸颊上的泪痕,便匆匆拉开了房门。
  夜色已经很浓了,门前小道上亮着一盏昏黄的路灯,把李锐的影子拖得很长。他提着一只小提箱,背对灯光,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傅雨节的头脑不够清醒,开始产生幻觉了。她犹豫着该不该对那个影子伸出手去,她并不害怕李锐的鬼魂来找她。
  那个影子向台阶上走了一步,离她更近了。他的头发湿淋淋的,散发出一股异样的气味。“老婆,我回来了。”他说。
  “你还在睡觉?”
  “嗯,早上好。”傅雨节披着一件睡衣,靠在床上接电话。她的眼皮很沉,肯定肿起来了。昨天对她来说,不是愉快的一天。
  “我今天看见他了。”
  傅雨节好容易才明白“他”指的是李锐。“唔,你们两个没打架吧?”她轻佻地说,一只手掀起睡衣,查看自己大腿内侧的一个咬痕。齿印很鲜明,乌紫色,用手一按,疼得她直吸气。
  穆寒林不说话了。傅雨节意识到他不高兴了,暗暗叹了口气,坏脾气小孩。她比他大两岁,别看穆寒林在别人眼里是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但在她面前,就象个爱撒娇的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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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还没吃饭呢,肚子好饿,你来接我吧?”傅雨节在**上找到了另一个齿痕,她皱起了眉头。李锐昨晚的动作很粗暴,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还没征得她的同意就强行闯入,而且又抓又咬的。他平日里向来温柔,只要她稍露勉强之色,再迫切的需求他也能按捺住。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成那样,也许是厌倦了和风细雨般的**,想来点刺激的,不过她一点也不喜欢他那样。但出于内疚,加上他平安归来的喜悦,她没有阻止他。说也奇怪,和穆寒林一起,不管怎么弄她都很快乐,但和李锐,她的高潮就象压力不稳的自来水龙头,时有时无。
  穆寒林捏着话筒,一个劲生着闷气。在认识傅雨节之前,他自认为是个情场老手,女人对他来说就像流行服饰,须不断推陈出新。他喜欢泡女人,也乐意被女人泡,钟意的女人,可以玩两三个月,不能再多了,不然就像口香糖,越嚼越没味。不钟意的,对不住了,弄上床为止。前段时间出了本书叫《天亮说再见》,他觉得挺适合自己的猎艳生涯,他有时候搞完一个新认识的女人,马上又奔赴另一个女人的床上,赶场似的。

  可是自打遇上傅雨节,一切都变了。他从来不相信自己的心会为一个女人所牵绊,想女人的时候有,但想得这么牵肠挂肚,茶饭不思的,没有过。为女人争风吃醋?这事他以前想想都觉好笑,他可以为了生意场上的便利把情人送给某局长玩弄,眼皮都不眨一下。事业才是男人的立身之本,有了钱,自然会有更多的女人往你身上扑,飞蛾扑火似的。“牺牲你一个,幸福千千万。”事后他对那个情人说。女孩子幽怨地白了他一眼,他拿出一叠钞票,说,“局长怎么**的,你给现场演示演示。”结果那女孩在床上边说边做动作,两个人都笑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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