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庙惊魂(5)
就在这时,田建设的手机响了,是刑侦队老赵打来的电话。当他得知小林的小腿是被日式小口径步枪击伤时,他不觉汗毛倒竖!田建设推测,在那石缝里面,这时也许有一枝狙击步枪正瞄准着他。于是他马上向县刑警大队长老赵把他的初步分析与判断告诉给他。
据田建设的了解,这个村是出了名的哑巴村。老一辈人说,刚解放的时侯,该村曾有四十多个老哑巴,目前仍有八九个健在。田建设开始对此并不在意。资江是座历史名城,这个县的阳明村不是有个“矮子村”吗?全村五百多口人竟有三百多个矮子。国家卫生部曾三次派出医学专家组进行调查,最后确认是饮水中含有一种稀有元素所至,改变饮用水源后,他们的后代已不再是矮子。因此他认为哑巴村的原因可能与阳明村的情况大致相似。但一件偶然的事件使他对这些哑巴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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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六月,田建设的儿子回家度假,曾与他在武龙庙山上观景,当时青山夕阳,归鸟啾啾。他和儿子坐在松涛阵阵的林荫下一边吃着随身带去的食品、饮着啤洒,一边款款长谈。儿子是在大连商务学院日语系的学生。他们父子俩从诗词歌赋、到琴棋书画,从古今中外,到宇宙太空;正是杯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不觉天色已晚。可能是儿子不忍打断我谈话的兴致,便对着青山喊了声:
“太陽の神様はそろそろ海へ逢い引きに行きます、私の貞子も家で私の温情を待っています”
田建设问儿子这句鬼子的话是啥意思?儿子回答说这是一首日本歌谣,意思是'太阳神要到海中幽会去了,我的贞子正在家中等待着我的温情。日本人常用它暗示该回家了。
这时有个声音在回答说:速く帰って、私の光夫.ドアの外の間が木の後ろには貪欲な目があります……
田建设问这句话又是啥意思?儿子翻译说:快点回来吧我的纠夫,门外的篱笆后面有双贪婪的眼睛......
翻译过后儿子才回过神来,他大吃一惊的问父亲:你在学日语?
田建设莫名其妙地说我学啥日语哟?你咋个这么问呢?
儿子问他,那刚才那句日本话不是你说的?
田建设说我没有开口,更不会说日本话。
儿子自言自语说这就怪了,明明刚才听见......这荒郊野岭,除了你还有哪个?
田建设望着一脸疑惑的儿子,又见天色已晚,这片坟茔乱陈的野地加上刚才的疑惑,实在让人发怵,于是他就和儿子踏上了回家之路。就在回家的路上,他儿子拉了拉他小声地说你看,那里有个人!
田建设回过头,果然看见后面不远的草丛中有个人影在蠕动。他再仔细看后笑着告诉儿子,那人我认识,是守武龙庙的一个姓桑的哑巴,是个著名的“刁民”呢,提起他都头痛!
前不久,矿业么司作业区必须经过武龙庙,当地镇、村社都谈好了,同意将该庙拆迁,公司答应为其异地重修,赔付款也已到了位,但这个哑巴死活不干,每天躺在矿场的挖掘机前阻止施工。当时,望着百思不解的儿子,田建设还在提示他,这可能只是幻觉。但现在田建设回想起来,那个畏畏缩缩窥视他们的哑巴,把他看着是个监视他们的日本人,当他听到田建设的儿子对着空山朗诵日本民谣时,他可能误把这个青年当成了日本游客或日商,想试探性的进行联系是不是更合理?这哑巴姓商,日本古称“扶桑”,他们之间会不会有关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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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建设的父亲参加过抗日战争,在他他珍藏的战利品中,有一本从日军大佐鬼谷龟三身上缴获的叫《军部方略》的日记。父亲过世后,田建设曾请一名日语教师翻译了笔记本中的内容。在其中一次军部会议记录的底页下,有一段短小的批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大日本帝国应效仿中国兵家宝典《三国演义》中邓艾取四川之方法,偷袭进川。”当时,日军攻陷武汉后,日本军部对汪伪政府一直不感兴趣。为夺取重庆,从意志上征服中国人民,日方软硬兼施。一方面拉拢、利诱国民政府,一方面出动飞机对陪都重庆进行了二百四十天无差别惨绝人寰的轰炸。同时,日军还出动强大的舰队从长江逆水而上直逼重庆。然而,狂轰滥炸激起了更强烈的民族仇恨,长江进犯遭到了两岸军民的迎头痛击,天险三峡成为日本舰队难以逾越的障碍。但痴心不改的日本军政府并没因此善罢干休,鬼谷组建了一支五十人最精锐的晨风特遣队,从黔西北出发,化装成国军溃兵,昼伏夜行,翻越横断山脉,悄然进入了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