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故事之墙杀(8)
刘玉玲从旁边找到一根铁条,用尽全身的力气撬开了锁。屋子里,一股浓重的尘土味儿扑面而来,还夹带着一股股的臭味儿。外面已经有了阳光,但屋子里仍旧漆黑一片。刘玉玲让门半敞开着,看到屋子里一地狼籍,厚厚的尘土早遮盖住了几件家具的颜色。两只老鼠从她脚边飞速地跑过,差点儿吓她一跳。
渐渐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刘玉玲推开窗子。顿时,屋子里亮堂了许多。屋子正中,放着一个破败的大床,床对面的墙上,贴满了照片。刘玉玲走到近前仔细察看,有些吃惊。照片是一个年轻人的,背着背包,站在小河边,丛林边,雪山边,溪谷边,分明是驴友!
刘玉玲蹬着床,将所有的照片都取了下来,一张张擦干净仔细看。很快,她发现有几张照片被其他照片遮在了后面。拿到窗口看,不禁吃了一惊。一共五张照片,全都是在朱家峪大峡谷拍的。有屋子主人和朱向南、张杰的合影,也有和一个女孩的合影,更有两张四个人一起的合影。他是谁?照片中的女孩又是谁?
拿着照片出门,刘玉玲去问邻居。一个老人告诉她,住在这儿的人叫闫文生,一个很好的男孩子。因为父母早亡,没有人约束他,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得了病。那病,没治。这儿的人哪,连话都不愿跟他说。
“什么病?”刘玉玲疑惑地问。
“爱滋病。没活两年,就死了。”老人接着说。
走出大片棚户区,刘玉玲心里黯然。闫文生得爱滋病死了,其余三个人两个失踪,剩下的女孩呢?她在哪儿?
沿着环城河,刘玉玲独自走了很久。前面,就是占地几十亩的植物园。米梅为什么要在纸上写下植物园?这儿离卢洞里很近,也许米梅是为了让自己记住方向?
走到植物园大门口,刘玉玲买了票进去。刚走出不远,突然看到远处的大幅广告画,是某杂技团的演出。广告被撕去了些,但更多的部分被保留着。刘玉玲匆匆扫了一眼,本来已经走了过去,可片刻之后却又转了回来。宣传画上的大幅图片,有一人顶碗,有三人独轮自行车,有吞剑等等,大都是些传统项目。刘玉玲的目光集中到了那顶碗的女孩身上。仔仔细细看了几眼,刘玉玲突然觉得,她像极了大峡谷照片中的女驴友!
这念头一冒头,刘玉玲的心禁不住怦怦直跳。莫非这个女孩才是米梅记下“植物园”的真正原因?转过头,刘玉玲找到管理员,问杂技团是否还有演出?管理员一脸遗憾,说:“今天清早四点多刚刚撤走。”
刘玉玲一愣。这么早撤走?“开始没有确定演出期限?为什么走得这么急?知道他们去了哪儿吗?”刘玉玲连珠炮般地问。
“本来说演出一星期,后来因为受欢迎又增加了几天。至于他们去了哪儿,我没打听。”管理员说。
刘玉玲紧紧咬着嘴唇,见管理员将杂技团的海报撕下扔进垃圾车,她忙上前捡了起来。
“有没有演出公司替他们安排演出日程?”刘玉玲接着追问。
“没有。他们是自己找上门来的。民间杂技团,估计雇不起经纪公司。”管理员叹了口气,朝远处走去。
望着管理员的背影,刘玉玲站在广告牌前发呆。看来,杂技团的下一站,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不过,这样的杂技团,一般都有自己的卡车,拉着人,行李和帐篷。而车辆进出市,如果走高速,要经过三个方向的缴费口;如果走国道,则有四条公路可以选择。除此之外,只剩了几条乡村小路,走不了卡车的。
走出植物园,刘玉玲茫然地看着对面的公路。一排电线杆涂着反光涂料,上方一连五个测速探头,直接对准了前方的车辆。刘玉玲怔怔地看着,突然眼前一亮。她以前所在的公司曾协助城市规划局做过一份交通测算图,当时她恰好负责此事,所以认识了几个交通局的人。不如去找找他们,看看城市监控录像,也许能找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