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骑士(5)

“没人调查,那就我上。”杜兹啸往住院部走去,“这样的天气,在床上窝了半个月,我都要发霉了。”

第二天,杜兹啸正在擦枪,他一直认为枪如人一样,若不能随时保养,便会出问题。

靳彦将一叠资料摔在杜兹啸的桌上:“我昨天回去仔细查找了资料,你看看吧。”

杜兹啸拿起资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无头鸡事件”。

一九四五年,有一只叫麦克的公鸡,他的主人在斩鸡头时没砍中咽喉脉,意外留下了它的一只耳朵和大部份脑干。麦克被砍头后若无其事四处撒欢,好像不知道没了脑袋一样。到第二天无头鸡仍然好好的,于是它的主人就通过滴眼药水的小瓶将牛奶和水混合物喂养它,并拿它四处展出。无头鸡麦克能平衡、笨拙地走到栖息处,那只可怜的公鸡足足活了十八个月。

“这是什么?”

“如你所见是史实,可能一只鸡并不能说明什么,毕竟鸟类和哺乳动物还是不同的。” 靳彦说道,“你继续看。”

在一九八○年,神经病学家在塞非尔德大学发现了一个特殊的学生。正常人在大脑皮质与脑室之间有4.5厘米厚的脑组织,而这位高才生却只有一毫米厚,颅腔里几乎全被脑脊液充满,他的整个脑重,只相当于常人的十分之一。但他的行为却与普通人没有两样,而且他还特别精通数学。

而在美国弗吉尼亚州,一位名叫安德鲁的男孩,他从生下来起就没有大脑。医生通过观察后断定安德鲁活不过几个星期就会死掉。不过,这个孩子已安全地生存了五年,当他看电视节目时还会产生反应。医生再次对他进行会诊,结果发现安德鲁的所谓颅脑只是一个囊肿,支配人的思维、协调肌肉运动的大脑部分根本就未发育形成,颅腔内全是积水。

“类似这样的无脑者,目前已发现有数十位之多。我们说,没有大脑就不会存在意识的本体这种观点,也许是错的。兹啸,人也许真的可以无脑,你也许是对的。但有关人无头的事例却太少了。”

靳彦继续说道:“西藏喇嘛仓央嘉措的秘传中记载了这么一件见闻:他从拉萨来到了康区的理塘,有一天到一户人家里歇脚,他就看到了一个无头人。向其家人打听原因,说那人原先就患有颈项病,后来头就断掉了。这种情况持续了三年,现在他依然活着。不大一会儿,就见无头人用手捶打前胸。这表示那人饿了,要吃东西。无头人尽管没有了头颅,但他脖子上还留有两个管道,家人就将用瓶子盛装的糌粑汤顺着管道倒下去。就像平常倒水那样,慢慢地,瓶中的糌粑汤就给倒完了。没有图片和准确的记录,这就不太可信了。”

“你是说无头的周腾还可能活着?”

“也许是亿万分之一的几率,电击使周腾无头的身体心脏再次起搏,同时为他止血。我记得广告牌削去的也只是周腾脑袋的一部分,他的部分脑干可能还连在身体上。他可真是个生命力强到可怕的怪物。”

“无论是不是怪物,他只要是活的,我就不会放过他。”杜兹啸将擦拭一新的枪别在腰间,“你解释后我反而放心了,我最怕的就是那无头的东西是什么打不死的魔物,能用枪解决的东西,又有什么可怕的。”杜兹啸的眼中一道寒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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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唉,伊儿,你听我说。”妈妈说道。

“不听!”林伊儿跑进自己房间用力摔上了门。

“快开门,伊儿,你乖一点。”

是姐姐的声音:“妈妈,让伊儿自己待一会吧,她自己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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