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肠狠毒的女人

1、漂亮的女病人走在冰冷冷寂的走廊上,都可以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在走廊里面传来空荡的回音。镇流器 “吱吱”地响着,而日光灯也一闪一闪的,这气氛确实有点诡异。包括这鬼天气也是如此,冷得要命,我不由紧紧的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在这个时候还要来进行查房,当医生名真是苦啊。我所工作的医院名字叫兰草医院,其实是一个精神病专科治疗中心。而在这深,所有的病人都已经服了安眠药,睡得死死的,还有必要进行查房么?转了一大圈下来,天下太平,等我回到了医生值班室,心想这下可以歇一会儿了。不过就在这时,电话的铃声刺耳地响了起来。电话是秃头主任打过来的,他告诉我马上就要送过来一个二十三岁的女病人,叫我准备出一个单人房间,因为她是个极度危险的重症精神病人!二十三岁的女病人?我浅浅地笑了笑,嘴里吞了一口唾沫。在这兰草医院,还从来没进来过这么年轻的女病人,也不知道漂亮不漂亮。极度危险?呵呵,只要是能住进这所医院的,又有几个是不危险的?值班室的窗户正对着电梯的大门。而电梯是最老式的一款,门都已经漆过无数次了,绿得让人的眼皮发涨。“当!”的一声,电梯升到了我所在的四楼,门慢慢地打开了,就像是魔鬼的嘴一般。我看到四个结实的护工推着一张移动担架走出了电梯。当领着他们进了我安排出来的单人病房后。我好奇地转身望了一眼这个女病人。她真的是好漂亮!而且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美!还因为注射过安定药剂的原因,她已经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当中,脸色苍白,白得像是透明的一般。微微凌乱的发丝搭在她的额头上,遮住了她的双眼。而她的鼻孔微微地翕动着,是如此地沉静。我的心跳在刹那间仿佛停止了一般,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偏偏是个重症精神病患者呢?这个世界真的是不公平!但是为什么还说她是最危险的病人呢?我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个重重的问号。不知道是为什么,当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在我心里面,竟然莫名其妙地涌起想要保护她的冲动。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可能是安定药剂的效力过了,那漂亮的女病人挣扎了一下。但是她的四肢已经被结实的钢箍固定在了移动担架上,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扭动着她的身体。我走到她的身边,轻声说道:“小姐,这里是医院,你放心好了,这里的医生会好好照顾你的。请你不要紧张。”她慢慢的睁大了眼睛,然后死死地盯着我。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丝怨恨,但更多的则是一片迷茫。她注视了我一会之后,又继续的进入了睡眠之中,但是她那幽怨的眼神却已经深深的刻进了我的脑海里,让我无法忘却。而当护工推着担架离开的时候,我翻了翻她的铭牌,上面写着:李芸。2、她在梦游我吩咐护士给这个叫李芸的女人注射了一定剂量的安定,然后就回到了值班室。我承认,我开始对这个漂亮的病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很漂亮,更重要的是我对她为什么是极度危险的病人产生了好奇。李芸平静地睡了。我坐在值班室里对着闪动的电脑屏幕提不起一点精神。我问送李芸来的护工她是怎么送来的,护工对我说:“她呀?她可是她的床下整整一个月。要不是邻居闻到了臭味,说不定要放多久呢。知道吗?她还把那个女人的大部分尸体煮来吃了,当警察撬开她家大门时,高压锅里还煮着一条手臂呢,砍成一截一截的。可惜呀,那个被她杀死的女人的头一直找不到,说不定被她吃掉了。唉,她呀,看上去美丽动人,却真的是心如蛇蝎!”我听后,背上的寒毛仿佛一根根竖了起来。看来女人发起狠来真的让人不敢想象。幸好我还没女朋友,我不禁有点释然因为李芸患有长期的精神分裂症,不需要负法律方面的责任,所以她被送到了兰草医院,成为我长期照顾的对象。这样也好,在精神病院偶尔看到一个漂亮的女病人,无疑也能调剂调剂我这单调的眼球。转眼之间,一个月过去了。天气渐渐有点凉了,当我在医院的空地上看到第一片落下的梧桐树叶时,才知道原来秋天到了。在积极的治疗下,李芸的病情一天天好转,每天下午我都推着绑着她的轮椅在空地里晒太阳。每次,她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默默地看着手掌上那一条条纹路,仿佛没有思想。我想方设法寻找着话题,可她却总是把我当作空气,任我一个人在那里表演单口相声。想给李芸送件礼物,偷偷看了她的档案,再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了,我想给她一个惊喜,尽管她的眼中可能并没有我。又是一个深,轮到我值班。我没有心情玩电脑,自从李芸来后,网络上的朋友渐渐地失去了联系,我再也找不到网络聊天的那种慰藉了。我翻开了一本书,是一本关于治疗精神分裂的医书。从心里说,我是个敬业的医生,我真的想治好李芸的病。当然,我也有私心,有想要亲近她的想法。不知道看了多久,也许两个小时,也许五个小时。我的眼睛有点发酸了,于是合上了书,闭上了眼,自己做起了眼保健操。突然,一个幽幽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现在几点了?”我抬起头,发现值班室发药的小窗口外站着一个女人,因为逆光的原因,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她的身影很熟悉。我条件反射地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四点半。”那个女人“哦”了一声,就转过了身,慢慢地向电梯门踱去,一头长发披在她的背上,在穿堂风的作用下微微飘动着,她的膝关节好像没有动弹,似乎漂浮一般。我连忙冲出了值班室,看到这个女人正四肢肆无忌惮地张狂地张开着,站在电梯的绿色大门前,双手紧紧贴在电梯冰冷的门上。我跑到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当手拍到她肩膀时,我听到了微微的鼾声。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转过了身。我看到了她的脸。啊!是李芸!她的眼睛半闭着,面对着我。她的脸和我的脸之间最多只有两公分的距离,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她温暖的呼吸。她的眼睛睁开后却突然摇晃起来,她跌倒在我的面前,晕了。我在这一刻忽然明白,她这是在梦游!梦游在我们这所医院里是再常见不过的事了,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梦游的病人是绝对不可以把她叫醒的,这样会加重她的病情。我连忙抱起李芸的身体将她送回到她的房间。推开病房木门,把她平放在床上。屋里没有开灯,透过铁制栏栅,月光像纱一样铺在了她的身上。李芸的胸口不停地有节奏地起伏着。脸上有潮一般的红晕。我就这么看着她,不自觉地痴了。使劲吞了一口唾沫,我竭力压抑住了自己的欲望,退出了她的房间,仔细地合上了她的房门。3、艳梦过了两天,又轮到我值班,一到医院,秃头主任就叫我去他办公室一趟。进去后,发现里面除了主任,还坐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看到我进来,秃头主任便出去了,留下我和那个陌生的男人。谈完话后回到值班室,才发现天气越来越冷了。我猫在值班室里打开了取暖器,把值班室的小窗关了下来,只留了一点点出气口,然后开始默默地想那个陌生男人说的话。感到有些口渴,我喝了几口水,睡意像潮水一般涌来,令我无法抵抗。我觉得有点热,于是脱去了身上的大衣,躺在了小床上。我眼皮像是灌了铅一样,合在了一起就不想再睁开。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在空气中漂浮一般,一点也不受我的神志控制。我正在陷入不可遏制的睡眠中,我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管他什么查房,管他什么病人。所有的病人此刻都已经吃过了安眠药,他们应该睡得比我更安稳。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体突然有了一点异样的感受,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当我的瞳孔缓缓调整着焦距的时候,这个影子已经贴在了我的身上,软软的,像是一团温柔的棉花。是的,我的身体准确地告诉我,这是一具女人的散发着香味的身体。我已经认出她了,是李芸!她抱着我,身上一丝不挂,嘴里呼出的热气在我的眼前变成了一团团白色的水雾。我喃喃地问:“这是在梦中吗?”她在我的脸颊上亲吻了一口,湿湿的感觉。她在我的耳朵边上轻轻地说:“是的,你是在梦中。”我笑了。在梦中!为什么会是在梦中?我多么希望这一切是真的啊!不过在梦中也有在梦中的好处。我把嘴凑拢在李芸的耳边,不停地厮磨起来。我似乎沉醉了一般,呢喃的说:“还好这是在梦中……”我微微地翻过身来,把这尤物压在了我的身体下……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一切宛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依然躺在值班室里,哪里有什么李芸的影子。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就算是个春梦,也应该留下一点什么痕迹吧?可是现在却什么也没有。我傻笑了一下,对自己说:“呵呵,真是个奇怪的艳梦!”上午的阳光慢慢穿透了清晨的雾霭,照射在了医院的草坪上时,我和以往一样,推着李芸在草坪上晒太阳。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可能是因为昨天那个梦,当我看到李芸时总有些不自然。特别是当我的手触碰到她那软如凝脂一般的皮肤时,真的像极了昨天晚上的感觉。为了打破尴尬,我竭力寻找话题想和她聊聊。可她依然不理我,只是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天空中不停变换的白云。眼看晒太阳的时间要到了,我把她推到了草坪边缘的长椅边。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摸出了一根烟点上。当烟草的芬芳慢慢在我的口腔里氤氲的时候,突然发觉李芸的眼睛正注视着我。她的眼睛很漂亮,像是两颗剔透的猫眼一般。她的眼神炯炯有光,盯得我竟有点不敢与她对视。我颤抖着声音问:“怎么,有什么不舒服吗?”她缓缓地张开嘴,问我:“昨天晚上好吗?”我全身抖动了一下:“什么,你说什么?”她定了定神,然后一字一句地说:“昨天晚上你感觉好吗?”4、圈套刹那之间,冷汗从我的背脊“簌簌”地冒了出来。我似乎掉进了冰窖,通体冰凉。我脸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然后问李芸:“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李芸的脸上满是诡异的微笑,看着我,语气很缓慢地说:“你以为那是一个梦,可是那却是实实在在发生的情!”什么,难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发生了的?李芸继续说:“你以为我真的吃了安眠药吗,其实我只是把药压在了舌下。我在你的茶杯里放进了这些天来攒下来的安眠药。我在你昏昏沉沉的时候进了值班室,和你做了你以为是在梦里做的事。”她说话条理分明,哪里像是一个精神病人。“你也应该知道,医生和他的病人之间做了这样的事会有什么后果吧?我已经把昨天晚上从你身体里流出来的那些液体用我的方式保存好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感到自己的头有点晕了,我知道后果的,这会让我再也没有可能做医生,我不禁诧异地问:“你对我做这些,究竟是为什么?”“我要你带我出去!我想见外面一个人,想亲口问他一些话!只出去一天,在我生日的那天!”她一句一字地说,斩钉截铁!我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说实话,我一直对李芸有好感,可现在她的所做所为却让我觉得她真的是一个蛇蝎般的女人。她精心地设计了一个圈套让我钻,我却无力逃脱。她之所以选择了我,是因为在晚上只有我才有打开电梯的钥匙,只有我才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带她出去一天。两天后,临到我值班,这天是李芸的生日,我必须在这天行动。要带她出去对我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我一上班就拉着门卫王大爷喝酒,没几杯就灌得他晕乎乎的。然后我找了件女护士的制服给李芸穿上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看似戒备森严的兰草医院。谁会想到穿着护士服的女人会是个精神病人呢?出了医院大门,李芸指挥着出租车行驶了半个小时,来到一幢大楼前,李芸告诉我说:“在那幢楼地下停车场的第44号车位有一辆红色的PoLo车,车钥匙放在车左边的垃圾桶的底座下。你去开来接我吧。”我有点好奇,她怎么会在那里放一辆车呢?她又怎么知道我会开车呢?当我把红色的PoLo开来接了李芸后,对她说了我心里的这些疑问。李芸笑了笑,说:“别想这么多了,这一切早就设计好了。当我在我的床脚发现了那堆切碎了的尸体,我就明白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圈套,而这个圈套只有我自己才可以解开。我以前大学学的就是医学而且专修的是精神病医学,我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可以让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精神病。在这里放一辆车是我早就准备好了的,就是等着今天出来。”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你说你陷入了一个圈套?这么说那个女人不是你杀的了?”李芸瞪了我一眼:“当然!我怎么会杀一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女人?我又不是冷血动物!”“那你为什么不跟警察说呢?让他们去调查啊!”我有点紧张。“跟他们说有什么用?所有的证据都摆明了是我杀的,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虽然我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他却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所以所有的事只有我自己来做了。”李芸的神情很坚毅。“你知道凶手是谁?”“是的,就是包养我的男人。哼!那个女人的尸体上留有他的秘密!他在做爱的时候,到了高潮就喜欢用牙齿咬女人的肩膀。他以为他能抹去女人身上的指纹就能让人怀疑不到他吗?他错了!”李芸的表情露出了一丝狰狞,她扒拉下了衣服,向我展示了她肩膀上的一个宛若月牙的齿痕。我又想了想,问她:“那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女人的尸体煮在锅里?”李芸的脸上满是一种奇怪的充满兴奋的表情:“我要处理那具尸体,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这里会有这么个东西。 在网络上看到过一篇怎么处理尸体的帖子,就是在锅里煮烂后,切成一块一块扔进下水道里。谁知道我还没处理完,尸块就发臭了,引来了保安和警察。也怪我自己,没买一台大冰箱,那冰箱也太小了一点……”我定了定神,向她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个男人是谁?”李芸的神情黯然失色:“他……他……他是……”5、凶案对不起,我不能直接引用那个男人的名字,真的,他的名字太常见了。在我们这个城市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他也每天都会在我们这个城市的报纸和电视上和我们见面。李芸之所以不敢向警察说出他的名字并且宁愿伪装成一个精神病病人,也是因为怕惹来更大的麻烦。我也不想问李芸她下一步的计划,我知道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她的心思之缜密是我难以想象的。在车上我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我们现在去哪里?”李芸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挡风玻璃:“回森林小区!”“回森林小区?你不要命了?”她惨然地笑着说:“往往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当我驾车来到那幢洋房前,她却指了指旁边不远的一幢楼说:“停在那边!”下了车,她没有带我去她住的那套房,而是上了另一幢楼。“这一套房是我用他的钱另外买的,本来是准备送给我父母的,没想到现在却成了我避难的地方。”她轻声对我说。我问她:“现在你准备怎么做?”李芸想了想,说:“今天是18号,他每个月的这一天都会到他挂名的一家公司去拿他的顾问费,拿了之后就会到万金酒店的雪茄房去享受。我们就到那里去找他!”我又问:“你准备杀了他吗?”她笑了:“当然不是,我怎么杀得了他?他知道我没有供出和他的关系,就知道我对他是没有害处的。我只是想问他到底还爱不爱我,为什么要把那个女人的尸体放在我的房间里。”说实话,我觉得她的理由很牵强。李芸洗了一个澡就和我一起出了门。我们把车停在了万金酒店的大门外,到了中午才看到那个肥胖的大人物夹着公文包进了主楼。我们跟了进去,由于我长得也算一表人材,而李芸又称得上女人中的极品,所以一路上去没人拦住我们盘问。在那个男人常常包下来的那间雪茄房外,李芸让我在外面等她,如果她在里面尖叫,我可以马上冲进去救她。毕竟那个男人杀死了一个女人,也有可能对李芸下手。尽管我非常担心,但李芸还是竭力阻止我跟她一起进去。看着她妖娆地走进了包房,我有些郁闷地点燃了一根香烟,然后把耳朵竖了起来,时刻聆听着会不会有李芸的尖叫声出现。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她进去后最多呆了十分钟就冲了出来,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刀锋上满是红艳的鲜血。我一把拉住了她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她的声音有些颤栗:“我杀了他!我杀了他!”然后就倒在了我怀里“嘤嘤”地抽泣起来。这时有个服务员从我们身边经过,我连忙搂住了李芸,用我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嘴,同时也堵住了她的哭泣声。我们装作一对热恋的情侣,躲过了服务员的注意。我承认,她的嘴唇是那么地柔软,比蜂蜜还甜。坐在红色的PoLo车上,我沉默不语。李芸絮絮叨叨地说着她走进雪茄房的经历。当她进了烟雾缭绕的房间,那个大人物就把她搂在了怀里,什么也没说,就是不停地一阵狂吻。李芸对那个大人物的恨意竟在一瞬间消失了。在这间私人包房里,他们曾经来过无数次,也知道没有服务员会进来打扰他们。李芸满心以为那个大人物会和以往一样与她在这里云雨一番。可她错了,在迷幻中她睁开眼睛时,却通过房间的一面镜子看到那个肥胖的男人手里正拿着一把切雪茄的锋利的刀,刀尖正慢慢地上移,对准了她的脖子。因为恐惧而爆发出的力量让人难以置信,李芸猛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用力地一转,刀锋就插进了男人的身体。长期的酒色已经严重地腐蚀了男人的力量,他手腕的力量竟然经不住一个柔弱女子奋力地一击。我有些慌张地问李芸:“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李芸麻木地说:“我们回森林小区,先吃个饭,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回医院。没有人会知道我们来过这里,最多一年,我就可以因为症状的减轻出院。我是学精神病病学的,我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时候装作症状好转。等我一年,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只要你不说出我们之间的秘密。”她冲我暧昧地一笑,我的心竟酥软了……6、最后的晚餐回到了屋,李芸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不知道炒的什么菜,满屋都是浓郁的香气。没过多久,一桌子的菜就摆好了。糖醋里脊,水煮肉片,红烧狮子头。李芸的手艺真是非常好,色香味美形,样样俱全。如风卷残云一般,我狼吞虎咽几乎吃下了整整一桌的饭菜。吃完了饭,我靠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烟。李芸看着我,目不转睛。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她的注视下有点发热,我问她:“怎么了?”她笑了笑,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就像一弯新月一般。她吐气如兰地说:“重温一下那天的梦,好吗?”我的心在狂跳,我拥着这尤物倒在了她的那张洁净得嗅得到香味的大床上。我反复地吻着她全身的每一个部位,恣意地放肆着自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当我精疲力尽地倒在李芸身边时,她还不满足地用双足纠缠着我。终于她闭上了眼睛,我突然觉得有点口干,于是站起了身,想去找点饮料。打开了冰箱,找到了一瓶矿泉水……当我拿着水回到了床上时,李芸被我惊醒了,她又缠上了我的身体,像一条蛇一般。她喃喃地说:“亲爱的,我还要!”我攒积起我所有的力量,再一次向她发起了进攻,在某一个时刻,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让我有想要释放全部力量的念头。当我快要达到快乐的颠峰时,我感觉到背后有一缕寒气,转过头,我看见了一柄透着幽光的刀锋正捏在李芸白皙的手中。我反应极快,伸出手来,紧紧扼住了她的手腕。我不会像那个所谓的大人物一样没有抵抗的能力,我的力量令李芸无法动弹。她面如死灰,脸上满是失望的表情。她迷乱地说:“你一直都在防范我,对吗?”我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我会杀你?”她又问。我笑了笑,说:“因为我一直都知道,你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她问:“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我笑了。在她勾引我的那个晚上,在进值班室之前,秃头主任把我叫进了办公室,里面有个男人等着我。这个男人就是那位大人物,他和主任已经商量好了,让我找个时间把李芸放出来。他也知道是李芸杀了那个女人,因为李芸一直没供出他的身份,所以他想尽了所有的办法把李芸送到了兰草医院。那个死掉的女人是这位尊敬的大人物新包的一个小姐,本来想趁着李芸回老家的时候到这香巢里温存一下,没想到李芸提前回来了。李芸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心如蛇蝎。当着大人物的面,一刀刺死了这个女人。她和大人物约定,必须在两个月内把她放出来,不然她就会公布所有的真相。不得已,大人物找到了我。李芸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我:“你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在我去找那个男人时告诉我是他救了我,反而一任我去找他的麻烦?你明明知道我是去杀他的!”我缓缓地说:“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掉了也不足惜。这样的人本来就该死!”李芸又问:“那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会和你一起回医院?”我一边拿绳子把她绑在床上,一边说:“谁也不会再想回到医院去的,这个道理谁都明白。更重要的是,我刚才在你的冰箱里找到了一个黑色的塑料口袋,竟然是一颗冻得僵硬的女人的头颅!我已经知道,这就是那个死了的女人的头!你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又怎么会放过我呢?”我掏出手机,拨通了110。没过多久,楼下传来了警笛鸣叫的声音。李芸的神色黯淡,她幽幽地看着我,对我说:“今天的菜好吃吗?”我点了点头,说:“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可惜,以后我都没机会再品尝了。”言语间,我竟然有了点莫名的感伤。李芸笑了,笑声中有一些肆意。我奇怪地盯着她。她慢慢地一字一句地对我说:“那些菜当然好吃啦,那是我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肉,是那个女人的大腿上最嫩的一块……”当警察走进房间的时候,他们奇怪地看着我,我抚着床头大口大口地呕吐着,地上满是污秽的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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