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取证
在美国玻利瓦尔省卡乌市郊的卡乌庄园,发生过这样一个离奇的故事。
一天,在卡乌庄园的一条小河边,当地恶霸埃斯欺负正在干活的年轻雇工奥克斯,奥克斯不服气,两个人厮打起来。另一个雇工德奥佛试图劝阻他们,可是他们谁也不听,难解难分地斗在一起。奥克斯一拳打中了埃斯的鼻子,埃斯流鼻血了,他恼羞成怒,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一下子就刺进了奥克斯的胸口,奥克斯倒在血泊中死了。埃斯把匕首扔进了河里,两眼恶狠狠地盯着德奥佛,威胁他说:“你要是告诉别人是我干的,我就杀了你。”
奥克斯死了,庄园主报了案,由于埃斯有过伤人的前科,所以被当做重大嫌疑犯抓了起来,经过一天的审讯,狡猾的埃斯就是不认罪。警察准备找当时在场的雇工德奥佛,让他指证埃斯。
德奥佛听说警察叫他去做证人,想起了埃斯的恐吓,决定尽快离开庄园,等一年半载以后事情平息了再回来。
半夜,德奥佛在庄园里偷了一匹马,悄悄地打开了后门,翻身上马,一直向北面的森林奔去。他知道在距离卡乌庄园一百里地的森林里,有一个猎人冬猎时住的木板屋,在夏季,那里没有人住。
一路上平安无事,也没有警察在后面追来,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德奥佛已进入了森林深处,找到了猎人住的木板屋。
这个森林方圆几百里,荒无人烟,空山流水的声音伴随着夜枭的叫声,使德奥佛感到心慌意乱。他打开木板屋的门,只见里面遍布着横七竖八的蜘蛛网,数十只巨大的色彩斑斓的蜘蛛趴在网上,令人心里发毛。火炕上和灶台上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许多硬壳的小虫子在铁锅里爬来爬去。
德奥佛用树枝做扫把,把屋里屋外清扫了一遍,又到树林中采回了一些蘑菇、野菜,做好了饭菜。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月亮在东山升起,德奥佛点燃了蜡烛。四下里的宁静,使他心里压抑,一种寂寞感爬上他的心头,整个大森林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听老人们说:山深必有怪,岭峻就生精,他觉得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只精灵鬼怪的眼睛在盯着他。他打开一瓶酒,一口气喝下去半瓶。若是在平时,喝二两酒他就会醉,可是今夜他喝了半斤酒,却没有一丝醉酒的感觉。
黑暗里不时传来一声声惊惶的鸟叫,窗台上总有小虫子在不安地跳动,蜡烛的火苗时而长时而短地闪烁,德奥佛越来越觉得心惊肉跳,吓得哆嗦成一团,甚至后悔自己不该跑到这里来。
眼看就到半夜十二点了,德奥佛躺在床上,仍然睡不着觉,恐惧包围着他。忽然,远处隐约传来了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急骤,越来越近,竟是奔这木板屋来的。
德奥佛从炕上坐起来,抓起了放在炕边的刀,他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在这方圆几百里没有人烟的森林里,谁会到来呢?
马蹄声很快到了木板屋门前,德奥佛听到马上的骑士喝住了马,跳下马,向屋子走来,接着响起了敲门声。
德奥佛没有开门,也没有做声,他悄悄地走到门口,从门缝向门外望去。月光下,他看到了骑士的侧脸,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天旋地转。他定定神,揉揉眼睛,这次看得更清楚了,那个人青惨惨的一张脸,不是别人,正是三天前被埃斯杀死的奥克斯,德奥佛立刻昏了过去。
德奥佛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炕上,那个骑士正在往他嘴里灌酒。德奥佛牙齿打战,声音颤抖着说:“奥克斯,不关我的事,你放过我吧。”
骑士笑了,说:“你别害怕,我不是奥克斯,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我叫琼斯,一直住在卡乌城里,我与我弟弟奥克斯长得很像,所以才把你吓成这样,实在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