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规划整齐的办公桌在白织灯下折射着清冷的光。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天色很暗,心情也很暗。 
  我为什么要过像这样的生活,面对我不喜欢的报表,过着一尘不变的枯燥生活,我为什么要去应付我连正眼也不愿意瞧的人,他们脑满肥长,他们龌龊猥亵,而我却要对着他们恶心的笑,我为什么没有假期,没有休息,放弃了所谓的理想的理想,只是为了买车,买房子,可是这样又有何意义。 
  我用力的掐了掐窗户边那盆巨大的绿色植物的叶子,看着窗外的雨,还有闪闪烁烁的霓虹灯在雨里幻化成不真实的视觉,城市是个冰冷的旋涡,它将一切吞没。 
  而我居然无力抽身离开,原来自己这么软弱。 

  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等我意识到时,脚已经迈不开步了。 
  思绪似乎从现实中脱离的出来,飘飘荡荡,我虚弱的坐在了办公桌边,大脑一片空白,连我自己什么时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都记不起来。 
  我苦笑了一下。 
  轻轻的收拾起东西来,准备离开。刚刚的抱怨令我现在备感空虚,一度烧到40度的高温突然的冷却下来大概只留下行尸走肉的躯体了。 
  打着雨伞,雨还是飘了进来,鞋立刻变得冰凉。行人交错穿梭,各色的雨伞遮着了他们的脸,也许是怀着心事面色悲戚,也许是一张笑脸也说不定。 
  可谁又在乎这些呢? 
  我匆匆行走,一刻都不愿意多留。 
  一辆轿车急驰而过,溅起来的水花将我的裤子整个的打湿,冰冷冷的触觉立刻传了上来,心里又火烧火燎了起来,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身体里上窜下跳,我紧紧的咬住牙齿,像是要抑制住自己的冲动一样,肌肉因为突然的收缩而导致的疲倦感时时伴随着一股怒气冲上来。 
  我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拳头,车子在离我远出,可是我还是看见了。 
  我还是看见了我一直以来都不愿意承认的一幕,坐在车座后面的是我所熟悉的身影,那是和我刚刚分手不久的女友。 
  她火速的搭上了我的老板,她暗红色的头发和优雅侧脸的弧线曾经是我为之沉迷的理由,现在却成了我厌恶的开端。在闪烁的霓虹灯里,她似乎在笑,嘴角上扬,和身边那个比她大30多岁的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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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越行越远,她变成了一个模糊的点,消失在朦胧的雨里。我已经感觉不到冷,心被一股巨大的憎物感所包围,它不留下任何的空隙,我感觉自己呼吸困难。 
  我在微微发抖,她是什么时候就认识他了呢?在和我分手之前,还是之后,他们一定在我的背后嘲笑我,她肯定又妖娆的钻到他怀里,她心里会怎么想我?是个被她利用的笨蛋?还是个她空闲下来时的玩物? 
  一想到这里,太阳穴在发紧,手被我捏得咯咯直响,心里被一股怒气勒得越来越紧,我要杀了她。 
  抱着这样的信念我回到了家里,我甚至还想到了她哭喊着救命时已经扭曲变形的脸,血从她的胸口汩汩的流了出来,流到了地毯上,像一朵朵夺目的梅花。 
  快感像串电般的激荡全身,我坐在了床边,没有开灯,屋里是晦涩的暗,家具批上了一层朦胧的黑色。 

  我的心战栗不已,脑海里的血色在逐步扩大,眼前一黑,我沉沉睡去。 
  我太累了。 
  第二天醒来,头像要炸开似的疼,肢体酸痛。窗外还是没有阳光,也没有雨声,是银白色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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