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鬼上身(6)

“不用对得起她,对得起姐夫就好了!”高芳甸喘着粗气,边说边拥着丁玉莲倒在了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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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儿子高天是省城一所医院里的外科医生,生活条件很优越,也是一个少有的孝子。当初买房的时候就把父母的房间给带出来了,可是父母说住不惯城市,硬要在偏僻的小镇里养老,拗不过两位老人,只好由着老人性子了。母亲去世后,高天说什么也要把老父亲接到城里生活,嘴皮子都磨破了,老父亲就是个不答应,高天没辙了只好回了省城。

这天,刚做完一个手术,高天觉得恍惚、疲惫不堪,靠在椅子上休息。

忽然父亲进来了。

父亲衣衫褴褛,形容枯槁,进门就跌坐在身边的椅子上。

“爸爸,你怎么来了?怎么变成这副样子?发生什么事了?”高天吃惊地问父亲。

“唉,我被两位官差押解前往地狱,途中受尽恐吓、折磨,来到醧望台前,看见台上摆着很多杯子,杯子里盛着黄褐色的液体,鬼魂们凄楚哭泣,谁也不肯喝下杯子里的液体。押解我的鬼差又高又大,他头戴乌纱帽,身穿体面的礼服、棉袄,腰上挂着刑具,肩上斜插着利刀,名字叫“活无常”,另一个面上污垢、流血,身穿白衫,手捧算盘,肩上背着米袋子,胸前挂着银纸钱,愁眉苦脸,声声长叹,他的名字叫“死有份”.他们逼着我喝下孟婆汤,让我忘记前尘往事。正当我刚要喝下杯子里的孟婆汤时,我想起了你们。我打翻了杯子,冲了出来。活无常和死有份也没追出来,只是在身后喊:‘为人容易做人难,再要为人恐更难;天天受尽淫邪苦,日日惊惧寝难安’。我一路颠沛来到这里,儿子,爸爸就为看你们一眼!”说完,人不见了!

高天揉了揉眼睛,面前的椅子上空无一人,根本就没有父亲的影子。

“爸爸恐怕要出事了!”不祥的感觉笼罩了高天的心,他立刻给当警察的哥哥打电话,把刚才的事讲给哥哥,与此同时哥哥高月也见到了父亲,情景和高天说的一模一样。哥俩二话没说开着车向家奔去。

好在老家离省城也就三个小时的路程,说这话也就到了。

到家正好是下午三点,哥俩走进院子里,房门紧锁,趴在窗户往里看,里面的情景把哥俩惊呆了。只见满头白发的老父亲正赤裸着身子趴在炕上,很像是和女人正在做爱,哥俩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了。十几分钟过去了,哥俩偷偷往里看,老父亲没有停止的意思。俩人来到车上,忽然想起那四句话:“为人容易做人难,再要为人恐更难;天天受尽淫邪苦,日日惊惧寝难安”不好!父亲被什么附身了。哥俩跳下车,撞开房门冲了进去。儿子的突然出现惊醒了老父亲,他瘫倒在炕上,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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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立刻对父亲施救。仅半年的时间没见到父亲,父亲好像变了个人,头发胡子乱蓬蓬的,胳膊腿就像枯柴棒。老父亲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清是儿子在身边时从他浑浊的眼睛里流下了两行青泪。

“爸爸—”高月握着父亲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这个铁一样的男人此时像个小女孩般呜咽着。

“怎么啦?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和哥哥相比,做了多年外科医生的高天要冷静得多。他坐在父亲身边,轻声询问父亲。

高芳甸神志已经清醒了,闭着眼睛不说话,他张不开嘴,自己这大半辈子最看重的就是名誉,总是教导儿子做一个清清白白的人,如今俩儿子都是品学兼优,家庭和睦,事业顺利,可自己—“不能说,绝对不能说,不能在儿子心中毁了做父亲的形象。反正自己也没几天活头,还是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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