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魔术(5)
“大家安静”,我的话音刚落,台下的疯男疯女们立刻停止交头接耳的小动作,“就让我们以最最热烈的掌声,为拐棍先生鼓掌加油吧!”“哗啦……”整个剧场立刻响起前所未有的掌声,我也趁机以企图不把手掌打肿不罢休的态度狠命的拍着手掌,这时的拐棍男看着这么多人的坚定掌声,彻彻底底的折断了他心中那颗极其微弱的救命稻草,我的掌声更大更响,终于将他的救命稻草彻底根除!
“好,就让我们的这位拐棍先生举起这把锋利的瑞士军刀从我的身体中间一刀砍下来吧,将我砍成两半。”“啊……”拐棍男竟然脱口叫出声来,看来这个没用的东西在家从来没有杀过鸡,我坚定的把瑞士军刀递给他,他的手剧烈的摇晃着,像一个手筋和脚筋一下子被抽掉的疯子一样摇摆不定。他像一个中了蛊术的老顽童一样原地扭动着焦急的屁股演绎着焦躁不安的进退两难。如果此刻我是他,肯定也会这样想逃却又担心在众人面前丢脸,只能硬憋着气撑着瘦弱的身子骨,假装硬朗的苟延残喘,极其希望在众人面前把我当成透明人来看,那我就可以趁此机会溜回到我的座位上,再趁着观众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的时候快速溜出剧场,躲开众人的目光,从黑洞洞的小胡同抄近路逃回家里,关紧铁门,把门后的锁全部锁上,再用实心硬木桌子顶住门,连鞋也顾不得脱就立刻跳到床上,拽过厚厚的被子蒙到整个身上,屏住呼吸倾听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不需要任何人来打扰,还要必须强制性的吃上几片安眠药让自己进入不省人事的境界里,只有睡着了,才能不再承受这种痛苦的荡人心魄,只有睡着了,才不会被那些沾满了口水的怪物生吞活剥。
当着台下所有观众的面给拐棍男讲解了表演规则之后,我便趴在了舞台冰凉的地板上。拐棍男将左手使劲托着自己的右手,用这两只不太中用的手将军刀勉强举过头顶。“好了,动手吧”我将脸侧向拐棍男,凝视着他的眼睛,你立刻用眼皮盖住眼睛,任凭他的眼球在他的眼皮底下胡乱转动。估计这会他的心脏也开始受不了了,他的心脏就在他的胸腔里咕咚咕咚伸展收缩着,仅有的血液在干涩的血管里快速窜动着,由红白细胞和血小板互相掺杂混合着。浆液不断的与老化的血管壁猛烈摩擦着,一个个血细胞几乎快要被磨碎磨炸,它们一个个像无孔不入的蛲虫,在这个几乎马上就要报废的管道里仔细寻找通往外界的出口,它们非常精灵古怪,生怕这条管道突然堵塞,这样会促使它们突然被强行挤压到一起,相同性取向的细胞仅仅拥抱在一起,在这个密封的暗室里,互相验证着它们之间的同志身份,它们的数量从来不会因此增多,这个取决于它们与众不同的性取向,这也是导致它们终究全部死亡的重要原因,这种新细胞快速虚脱,新细胞紧缺的生理状态正被拐棍男的老脸真真切切的验证着,他绷紧的脖子内部那根敏感的神经正向所有的观众证明他自己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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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我大吼一声,拐棍男应声跪在地上,军刀不偏不斜从我身体中间拦腰截断,我狠狠的瞪着他,用只有眼白的目光瞪着他。我猛地用双手在地上撑地,上半身里面的肠子内脏呼啦啦淌了出来,我快速爬向他,带着血水的肠子在地板上拖拉着。拐棍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眼珠子也从皱巴巴的眼眶里瞪了出来,面部扭曲的像一个刚刚被迫吞下一只死老鼠的受害者。他的肺里充斥着二氧化碳之类的废气,正不断腐蚀着他衰老的肺叶,使他的肺丧失了制造新鲜空气的功能,他只能像一只离开水的鱼一样,嘴部一张一合的速度再快也只是徒劳,当他最后的痛苦挣扎过后,会是死亡的到来。我爬向了拐棍男,狠狠的掐着他的小腿,他恐惧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脸色发紫嘴唇发黑,在台下观众的尖叫声中向后倒了下去,我爬到了他的面前,他的脸变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