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千年(20)

晚上，阿杰回到从前租住的房子，祥子没骗他，一切都和从前一个样。可能祥子带人来住过，房间比走的时候更乱了几分，却和紫陌出现之前有得一拼。望着这一片狼籍，阿杰反而更安心，只有这样的生活才是属于自己的吧。那么明亮干净的生活，永远都只是水中月，雾中花，可望不可及。

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喝酒打架，没钱的时候找几个兄弟一起抢劫KTV，酒吧小姐的金戒，手链，项链，一切值钱的东西！小奇打过一次电话，随便问候了几句匆匆挂了电话。紫陌没有再出现过，找不到她出现过的痕迹，一切好象真的只是梦境。只是这样的梦未免太真实了些。

凌晨两点，阿杰、祥子两人抽着烟，安静的呆在一处阴暗的角落。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踩着高跟鞋款款而来。女人脖子上，耳朵上，手上挂着满满的黄金饰品。像她们这种人永远只会用黄金这种最低俗的东西装饰自己。不过也好，若是她佩带古玉、珍珠这些东西，以一般人的眼力还真不好估价。待女子走到背光处，阿杰、祥子扔下手中未燃尽的香烟，如猛虎下山般冲了上去。祥子捂住女人的嘴，同时尽量控制女人的手。阿杰迅速从女人身上褪下值钱的东西。两人配合默契，不到三十秒便结束了一切。祥子刚一松开手想要跑，女人便叫了起来。阿杰毫不犹豫，扇了女子两巴掌，女子摔倒在地上。阿杰恐吓道：“再敢叫杀了你。”女子不知是被阿杰打疼了还是被他的话给吓住了，跌坐着一动不动。阿杰、祥子趁着夜色逃之夭夭。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处。这时，一双冰凉的手扶起女子，然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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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祥子打来电话告诉阿杰，昨天的东西已经全部处理掉，赚了八千多！阿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祥子说道：“晚上一起喝酒啊！老地方！”阿杰又“嗯”了一声。回到从前居住的地方，阿杰一直都很恍惚，总是有股紫陌还在身边的错觉。晚上，阿杰坐在靠门的地方，一个人默默喝着酒。祥子早已跑到人堆里喝开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带着一身呛人的脂粉味坐到阿杰身边。软绵绵的身体靠在阿杰肩膀上，晃着手中的啤酒，说道：“大哥，寂不寂寞啊！我陪你啊！”阿杰没动，自顾自的喝着。

包厢的突然打开，紫陌出现在门口。其他人喝酒正喝得开心，没注意到门口突然出现的紫陌。可阿杰看见了！阿杰猛然将身边女人推倒在沙发上，同时伸手揽住女人的腰，脸埋进她的脖子里。女人有那么一瞬间的迟钝，待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缠上了阿杰。紫陌脸转向别处，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双手结印，场景瞬间转变。阿杰只觉得身体一轻，再睁眼，人已经躺在自己家沙发上。阿杰抬头，对上的，是紫陌忧伤的眼。紫陌看了阿杰很久，像是要把他刻在心里。许久，紫陌开口道：“你不用刻意刺激我，你心里想什么，我都清楚。”阿杰强忍着不去看紫陌，那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紫陌伏下身，半跪在阿杰旁边，劝慰道：“人鬼殊途，我们不可能有结果的。当初是因为我寂寞了千年自私的想要找个人陪，是我错了。可是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现在这种生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的。”

阿杰推开紫陌，眼神里有着出奇的冷漠。“你出现在我身边，不仅仅只是寂寞了吧！你觉得我太坏了，根本配不上明楼的灵魂！所有你来到我身边，想用你那千年的等待感化我，让我听你的话走上你所谓的正途，对不对？”看着紫陌悲伤的表情，阿杰似乎找到了发泄点，继续说道：“如果你爱的人千年之后变成了一个恶棍，你还会没有原则不顾一切的爱他吗？紫陌，你会吗？你不会！可是你又不忍心放弃，所以你想要改造我，改造成几千年前那个死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