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药(5)

“又是随便?”丹娜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看了一下,“好吧,那就随便。哦,我真希望世界上有一种食物就叫随便,这样我就不用费神思考要做一些什么了。”

我没有继续搭话,随手将药瓶放在桌上,然后去了二楼的卧室,已过世的父母的房间。我打开房门,看着房间里已经蒙上灰尘的家具,如果父母过世也只是梦该多好,可惜这是既定的事实。罢了,不去想这些,先打扫一下房间好了。

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一幅乌鸦的油画,我知道母亲喜欢乌鸦,这我能理解,但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会把乌鸦的油画挂在卧室里,而父亲居然没有一点意见,真是太怪异了……

crow,Behind,Past……我想起了那三个单词……

说到乌鸦,家里除了父母卧室里的乌鸦油画,没有其它与乌鸦有关联的东西。我试图将油画拿下来,才发现这不是用钉子挂在墙壁上的,而是用四枚螺丝钉,从油画的四个角上穿过,牢牢地钉在墙壁上。

“螺丝刀,要用螺丝刀起开螺丝钉。妈妈怎么会用螺丝钉把油画钉在墙壁上?”家庭常用的工具全都放在一个袋子里,而袋子放在阁楼上……

“啊!”丹娜忽然惊叫起来,还伴随着一些奇怪的声响,好像是从客厅传来的。

“丹娜,发生什么事?”我呼喊着并跑下楼梯,险些摔下楼梯。但是丹娜并没有回应我。

当我跌跌撞撞的来到客厅的时候,丹娜一动不动的瘫倒在地上,水果刀扎在丹娜的背后,但是伤口不止一处,显然已经扎过好几次,血流了一地。客厅里的红地毯被掀起丢在一边,丹娜瘫倒的位置的地板也被人挖开。我仿佛感觉到时间都停滞了,鲜血像小溪似的流淌着。我几乎是扑倒了丹娜的身边,根本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

猛然间,我的头剧烈疼痛,像是一闷棍砸在后脑勺上,我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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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当我在昏暗的书房里醒来时,我感到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我轻轻地揉着头部以缓解头痛。“受伤的总是脑袋……”我自嘲着。

我想起自己在书房里找上格抽屉的钥匙,却遭到一头被扒去皮的凶猛恶犬的袭击,然后撞到了书柜……书柜上的霰弹枪和枪弹散落在地上,还有些书摊在地上。这个书架本来就不稳定,否则我的脑袋得用多大的力撞击书柜,不,我庆幸的方向不对,我应该庆幸这个不稳定的书架没有倒下来压住我……我隐约记起我好像见到了丹娜,我们一起坐在客车座位上,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也想不起来,该死的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啊,大概是我对丹娜的愧疚和懊悔导致我在昏迷时做了梦吧,做梦发生的事情,等到清醒后大多不会记得,丹娜不可能还活着,毕竟是我亲手将她的尸体埋在客厅的地板下。梦这玩意儿可真是太奇怪了。罢了,这种事情,只会越想越难受。

那头扒皮狗早已不知所踪,它居然没趁我昏迷的时候袭击我,反而离开了,真是不可思议。我着实不敢再随手将武器丢到一边,我收起桌上的手枪,别在腰间,又将霰弹枪装填好,我没有多余的手枪弹药,只能再多带一个武器保证自身的安全。装着霰弹枪弹药的纸盒也在地上,当我掀开纸盒的时候,霰弹枪的弹药和一个钥匙一起掉了出来。这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钥匙,我的第一反应是,这是开上格抽屉的钥匙,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我没有立刻去开锁,而是先关上书房的门,这样就算遇上袭击也来得及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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