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死(7)

事后,我对天发誓,真的非常后悔和矛盾。一边是丰满结实、开朗大方的彭淑珍,一边是远在外市的大学生白美玲,而且我知道她的舅舅是市委的副秘书长。其实,白美玲那时候也已经是我的人了,只是她还没敢告诉父母,我们那时候都是采取避孕措施的。

转眼大半年时间过去了,市里决定调我回去。后来我才知道,白美玲悄悄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了她舅舅,他这才想办法弄我回来,并劝说她家里人成全了我们。

临行前的夜里,我和彭淑珍在河提散步。

“我知道你迟早会走的,凭你的能力,我感觉将来你肯定会有所发展,”说着,她情不自禁地拉着我的手,“虽然舍不得你,可我知道不能耽误你的前程,呜呜呜……”说着她不舍地抽泣起来。

“淑珍,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愧疚地说。

“真舍不得你走。”她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深情地看着我。

我搂着她的肩膀,陷入离别的悲伤中。

“我希望今后你有空常来看看我,”她终于忍不住哭着扑进了我的怀里。

“好,我会抽空来看你的。”

天边挂着一轮皎洁的满月,月光映照着一河并不丰腴的春水,河水泛着粼粼的波光,潺潺地流淌着的。也许此刻,月宫中的嫦娥也一定在翘首等待和思念着她的丈夫后羿吧。

岸边的垂柳,正在微风中搔首弄姿般整理和舒展着头发。不远处传来阵阵野花的清香,草丛中蟋蟀轻声鸣叫着。小河一路向东,不紧不慢地低声吟唱着……

我们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月下景色,相互依偎着,静静地坐了大半夜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带着思念和忏悔,带着迷茫和不安,同时也带着奔向新生活的憧憬,第二天一大早,我悄悄离开了。

开始我们还通信,知道她很快结婚生子。

后来由于工作变动,我们失去了联系,那晚一别也再未谋面。尽管我偶尔也会想起彭淑珍,可怎么办呢,我放弃不了现在的生活。就这样我慢慢变得心安理得,这段记忆也渐渐模糊开去。

 下一页 尾页

【六】

婚后,我以还要继续深造为由,一直没和白美玲要孩子。两年后,我考上研究生后儿女馨茹才诞生。

研究生毕业后,又利用白美玲舅舅的这层关系,我慢慢开始在仕途上芝麻开花节节高了。

可没想到三年前,当我担任副市长后,一天下午,彭淑珍在市委大院等到了我。

“真的是你啊,王副市长,我在报纸上看到你的任职公示了。”她在我下车后闪到了我的身边。

虽然快二十年没见面了,可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哦,是你啊,走,到我办公室坐坐。”我急忙掩饰着惊慌说。

到了办公室,我关上了门。

“这么多年没见面,你过的可好?”我递过一杯茶,关切地问。

“唉,这么多年了,我一个人都熬过去了。你走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最后没办法,只好辞职回到老家匆匆嫁人了。为此,家里人气得和我断绝了来往。”她喝了口水继续说,“年轻的小伙子不敢嫁,只好找了个有点残疾的老光棍,后来生了个儿子。”她极力压抑着无奈,哽咽着说。

“什么,你怀了我的儿子?”我紧张地咽了口吐沫,盯着她风吹日晒早已变得苍老的脸。

“当时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知道你不会回来娶我的,告诉你只会让你分心。”

“你丈夫知道儿子不是他的吗?”

“八个月后生下孩子,他当然知道不是他的,因为自己残疾,他也慢慢原谅了我。他对孩子也很好,我们慢慢有了感情,正当我要准备帮他生个孩子的时候,他……”她突然捂着嘴,失声哭了起来。

您可能还会对下面的文章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