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复活仪式(3)

“对了,任记者,你也看了那东西,有什么想法呢?不妨说来听听。”老赵首先打破了沉默。

那东西?我听见这个词就感觉恶心。脑中早就乱作了一团,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想再看一次!”我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

“不要了吧……”老赵很关心我,郑同和坐在一旁波澜不惊。

“放心吧,这次我不会有事了。”我朝老赵笑了笑。其实我这个笑容是挤出来的,非常勉强。

我们四个再次走到那床边,我也换了身白大褂,戴上橡胶手套。老赵亲自把单子撩开了。

那东西是具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血已经从切割处流干了。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切割处的位置。

据老赵说,这具尸体是昨天早上送来的。我们看过医院里给出的通知书,属于正常死亡,没有器官捐献书。当时准备今天下午把它给烧了,但是今天早上小雨正要给它化装的时候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忍着恶心仔细观察着这具所谓的“尸体”:它的脑袋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半截孤单的脖子,胸腔里的血在褥子上晕染开来,上宽下窄,呈漏斗状,再加上星星点点肉屑,变成一幅妖异的图画。

还有就是它被人开膛破肚,内脏流了一床。这情景让我顿时想起了屠夫刀下的猪。

“您看,”老赵打断了我的思绪,他指了指尸体,“它的肝脏不见了。”我仔细审视了一下,确实,在墨绿色的胆囊上面空空如也。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不知您注意到没有?”老赵说。“肚子上的切口光滑平整,而且肝脏附近的血管切口也是一样,被处理的干净利索,显然这个窃贼是个精通解剖学的高手。但是您看脖子处的切口,很毛糙,感觉像是拿锯子硬生生锯下来的。如果是开膛的人的话,应该也会处理得很漂亮。”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您的意思是……”

“我认为是两个不同的人干的。而且我还判断这两个人不是一伙儿的。”老赵十分肯定地说。

“为什么呢?”我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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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当伤口处的血一旦流出来就记录了这个伤口破裂的时辰,这是我们解剖学经常会用的血液凝固时间概念。不同时间的伤口流出来的血凝固度是不相同的。我们从两个切口处提取血液经过测试,发现尸体腹部的切口血液凝固度要比脖子上的血高,同时我还发现在尸体旁边的地上有呕吐物,您想,一个经常解剖人体的人怎么会吐呢?只能是偷头颅的人看见它的内脏被翻出来吐的。”

我信服地点了点头,马上掏出纸笔记录起来。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老赵顿了一下接着说:“人在死后二十四小时内细胞的鲜活度是很高的,如果身体适合的话植入他人体内也是可以继续工作的。这样的器官才有价值,可是从尸体器官被偷的时间计算已经过了一天了,那为什么还有人会偷呢?而且还是两个?”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个无头尸体,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人体器官标本室里的那个年轻的人头。

我摸着那尸体已经僵硬了的胳膊,像冰一样冷,和此刻自己的心脏一个温度。我突然问老赵:“那天晚上你们这里有人值班吗?”

老赵愣了一下,说:“这事你得问肖彬。”

肖彬眼睛动了一下,接口说:“那天晚上是郑同和与一个普通职工。”刚说完这话,他有意识地打量了郑同和一下,仿佛是第一次见面似的。

我也想起来郑同和曾经跟我说过,他的专业是解剖学,标本室里的标本也都是他制作的。再看看死者肚子上整齐的刀口,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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