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河异闻录之凶猫(7)

刚开始的两三天,花花被牢固的铁链锁在岳凌楼房外院子的太湖石假山上,一日三餐都由岳凌楼亲自喂食。来到陌生环境又不习惯吃熟食的花花饿了一天后才开始接受岳凌楼的馈赠。

吃饱后当然就要排泄。第三天早上岳凌楼发现花花烦躁地绕着太湖石转来转去,东嗅嗅西闻闻,偶尔还用爪子刨几下土,用困扰无助的眼神望着岳凌楼。从来没有饲养过动物的岳凌楼凭着自己的直觉,一下就猜到花花想干什么。

这可怎么办?耿家上下除了岳凌楼之外没人可以靠近花花三步之内。无法寄希望于其他人的岳凌楼经过天人交战般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只能硬着头皮牵着花花去了茅厕。

过了这一关后,岳凌楼感到自己已经进入所向无敌的状态。在照顾花花饮食起居方面已经没有任何难题可以阻挡他了。渐渐地,温顺的花花令岳凌楼放松了警惕,岳凌楼白天不再用铁链锁着他,而是任由他在院子里活动,只在晚上把他锁在太湖石上。

结果吃饱喝足,精神状态和体力都恢复正常状态的花花哪是铁链锁得住的?他震脱铁链在岳凌楼房门外转来晃去,发出可怜巴巴的叫声,而且还一下接一下地扑门撞门,急起来还用爪子一通乱挠,并发出仿佛被开肠破肚般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最后被吵得头痛欲裂的岳凌楼只能认输投降,开门放他进来。刚开始他还好好地蜷缩在墙角里安静睡觉,结果半夜岳凌楼突然梦见被鬼压床,迷迷糊糊地睁眼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跳上床跟自己挤在一起睡了。

如果只是挤一点岳凌楼还可以忍受,可是令岳凌楼无法忍受的是花花身上浓烈的骚臭味。毕竟是在野外日晒雨淋没有洗过澡的半兽人,那股野兽的气息熏得岳凌楼几欲死去。

无奈之下,岳凌楼只能拖着困倦的身体起床。半夜三更下人都睡了,他就亲自烧水伺候花花洗澡。由于花花不肯脱下豹子皮,他只好连皮带人一起洗。总共换了三盆水才终于把花花身上积了十年的污垢和豹皮洗得干干净净。

接着,他又替花花修剪了头发,帮花花把豹皮擦干再梳理整齐。整个美容过程完成后,已经是日出时分了。整宿未眠的岳凌楼挂着黑眼圈,憔悴得就像变了一个人。

整件事以闪电的速度传遍了耿府上下。已经开始怀疑岳凌楼是不是中邪了的耿奕火速找到耿芸商量。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我看到那头豹子居然在舔凌楼的脸,而且居然还没被一剑劈成两半!我还听说昨晚他们不仅一起睡觉而且还一起洗澡!他们到底还有什么没有做过?”一通咆哮后被山呼海啸般的精神崩溃感击败的耿奕双手撑地,跪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结果耿芸却只是淡然地问了一句:“这又怎么了?”

欲哭无泪的耿奕头朝下望着地面,不甘心地说:“我跟凌楼一起生活了十年,他从来没有和我一起洗过澡。”

然后耿芸再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你跟宠物争风吃醋干什么?”

一句话呛得耿奕心痛如绞,好半天挤不出半个字来,最后在一阵“啊啊啊”的狂吼声中撒腿冲出了耿芸的院子。

耿芸望着哥哥悲壮可怜的背影,同情地摇了摇头。做人真不如当宠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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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岳凌楼在养花花的这五天里也遇到很多麻烦。自从铁链再也拴不住花花后,岳凌楼就任由他在院子里活动。结果院子狭小的空间很快就无法满足他的好奇心了。岳凌楼一不留神,他就越墙而出。

耿府的其他人一见到他就锣鼓喧天地喊打喊杀,他的尖牙利爪又是碰则见血的利器。每次大战后都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要不是因为有岳凌楼的袒护,他早就被众人剥皮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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