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恐怖小说之耳朵(7)
然而当夜幕再次降临时,“他们”又来到了我的身边。不过“他们”并没有马上扑过来,而一直待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
我跟妻子说了事件的前前后后。妻子并没有相信我的话。当然如果我是妻子,也不会相信的。妻子认为潜伏在我脑子里的刺激转换成了不安症,医生也是同样的看法。但是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知道,每到晚上离你几步远处打转的“他们”的存在是多么恐惧,多么让人发疯。如果医生们看到了在这种不安和恐惧中头部爆炸而死亡的我,同样会用“大脑过多电流”之类的结论为我的死打个句号。
住进这家精神病医院后,“他们”离我越来越近。那是几乎没有痕迹的细微地接近,但我能感觉到。“他们”开始逼近我,不安和恐怖情绪与日俱增。医生把发作的我关进独房,护士们给我打了镇定剂,但都无法让我镇定。
由于对“他们”的恐惧感达到顶点,不打镇定剂,我根本不能入睡。正在这时,我的生命即将要被家伙们啃噬时,一只救援的手伸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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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我知道您能活下去的方法。”一名女子在我耳边说了悄悄话。接着小心地开车出发了。
现在我手里还拿着惊恐中乱写的笔记本。也许酩酊大醉的我在地下通道像尸体一样乱滚时,女子偷看了我手中的笔记本。
对“他们”的恐惧感达到顶点,不打镇定剂就无法入睡的某一天,我逃离了精神病医院。
我虽然成功地逃离了精神病医院,但无法逃离“他们”的魔掌。“他们”跟着我,从精神病医院爬出来,时刻都在我周围打转,折磨着我。我想回家,可是妻子会再次把我扔进精神病医院,关进监视更严森的地方。
脏兮兮的乱蓬蓬的头发,像杂草一样茂盛的胡须,穿着检来的破衣服,在地下通道到处流窜的乞丐的生活。几个月以前,我还过着虽然工作累点但非常正常的生活。该死的……正常的我的生活在碰见那个男子后完全脱离了轨道。在地下通道盖着纸箱子和报纸之类的东西,把不知何时爆炸的头部靠在墙壁上,我开始用乞讨的钱买来的酒麻醉自己。空腹连续喝进三四瓶烧酒,才能赶走一点对“他们”的恐惧感。这时,我会豪迈地喊几声。
“狗崽子们,过来!过来呀!我要把你们磨成粉末!”
“他们”分明能听到我的喊声。虽然不太明显,但我能感觉到“他们”听到了我的喊声。然而只要一醒酒,“他们”的存在又让我感到无比的恐惧,我又像猛兽面前的猎物一样,在恐怖中颤抖着全身。
奇怪的是,“他们”一直在重复着逼近和离开的动作,没有对我下手。干脆直接扑向我,炸开我的头部,我也没有必要在让人发疯的恐惧中维持着可怜的生命。
就在我决心自杀的那天傍晚,女子出现在我前面。
“我知道您在经历什么。我知道谁在这样折磨您!”
我无法相信女子的话。可是我想相信她。听到女子柔和的语气,我那僵硬的心瞬间融化,勉强忍住了要流下来的眼泪。但是,我从女子手中抢过来我的笔记本,好像我落到这一地步都是因为那女子似地,朝她大声嚷嚷。
“知道?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有什么知道的,说说看!”
看女子的表情没有丝毫的紧张。
“他们现在也在跟踪您”
我这才听到“他们”正紧跟在我们的车后面。像蜂群一样,像蝙蝠群一样,“他们”执著地跟踪我后面。女子说
“我也能听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