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天之咒(13)

白衣飘飘的故事讲完了，南宫蒲和秦璐听得惊心动魄。

“你的脚就是跳车时扭伤的，对吗？”南宫蒲问。

“为什么要采取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而不是诉诸法律?”秦璐不无惋惜。

“没有一条法律明文规定自杀有罪，而自杀教唆罪自然也就无从成立，”白衣飘飘说，“法律制裁不了康国毅这样的坏蛋的。所以，我用我的方式，让他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南宫蒲有些尴尬，这的确是当前法律的空白。菩提善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空白，在网络上兴风作浪。快意恩仇的白衣飘飘，则会因故意杀人罪而难逃铁窗生涯。

“所谓升天咒，实际是死亡之门。”白衣飘飘恨恨地说。

“但是你错了，菩提善人不是康国毅，”秦璐不无遗憾地说，“因为，他还活着。”

“你说什么？”白衣飘飘愕然地睁大了双眼。

经dNa检验对比，从康国毅轿车驾驶座上发现的那截女性头发，正是白衣飘飘的。看来，白衣飘飘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她没有对警方说谎。

白衣飘飘的亲身经历，分明证实康国毅即是菩提善人。可是康国毅死亡之后，菩提善人仍然存在，这种现象又如何解释?

答案只有一个，一定还有另外一个菩提善人！这个人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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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可怕的程序

网警一直在不懈地工作着，但隐藏在网络上的菩提善人，就像隐藏在森林里的一只变色龙，一时之间难以发现其踪迹。就在这个时候，国毅自杀心理辅导站的林小梅急匆匆地打来了一个电话。

“蒲队长，我发现了一句奇怪的话。”林小梅报告说。

“你说。”南宫蒲简洁道。

“这句话好恐怖，”林小梅紧张得呼吸都有些艰难，她一字一句复述道，“‘如果我死了，请不要敲响哀钟，因为死亡之日就是我复苏之时！”’

“在哪儿发现的？”南宫蒲问。

“康国毅的自画像上，”林小梅又补充说，“在画像的背面。”

南宫蒲和秦璐赶到了国毅自杀心理辅导站，那张画像被扔在地上，像魔鬼狞笑的面孔，令人避之唯恐不及。

心有余悸的林小梅讲述了发现的经过。今天一早，她和中心的清洁工童阿姨进入了康国毅的办公室。自打康国毅死后，这间屋子就被尘封起来。林小梅想把它打扫干净，自己搬进去。在新主任办公室内，悬挂着死者的画像，这对于任何一个搬入者，心里都是不舒服的。林小梅决定把它摘下来，就在她和童阿姨动手摘取的过程中，细心的林小梅发现了写在画像背面的字迹。

南宫蒲小心翼翼地把画像收起来，装入证物袋中。画像上面的字迹是否为康国毅所写，还有待于笔迹专家作进一步分析鉴定，方可作出最后的结论。南宫蒲扫视室内环境，比前，他和秦璐曾数次进入这里，寻找康国毅的犯罪证据，但是并无所获。这间办公室与其他办公室相比，并无特别之处，只不过房间里多了一个卫生间。

南宫蒲进入了卫生间。卫生间内同样简单！除了马桶等必备之物，一只体积巨大的热水器几乎占据了上方的半个空间。

“康国毅喜欢洗澡。”林小梅介绍说，“他很注意环保，这是他亲手设计制作的一台太阳能热水器。”

南宫蒲点点头，他从卫生间里退了出来。

这一次除了画像，依然是毫无所获。

经笔迹专家鉴定，画像上的字迹确是康国毅亲笔所写。

“真是莫名其妙，”秦璐疑惑不解地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康国毅为什么要在自画像的背面，写上这样一句话7他难道真的可以复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