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故事之心癔(11)

“她成了植物人？”葛涛愣了一下，继而笑了起来，“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方书惠双手握拳，注视葛涛，低声说：“我是来劝你说出事实。我们认识二十多年，我会替你请律师的。”

“嘭！”葛涛激动地拍打桌上，对着方书惠大叫，“对你来说，我们仅仅‘认识’？”

“老实点！”民警把葛涛按回椅子上。

方书惠怔怔地看着葛涛，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葛涛盯着方书惠，眼泪顺着眼角滑下。他痛苦地低吼：“我爱了你整整25年，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钟昱是神经病，你追着他去了普林斯顿大学。即便他无情地拒绝了你，你还是忘不了他……”

“够了！”方书惠捂住耳朵，已经泪流满面。

葛涛的眼泪亦是一行行滚落，哀声说：“你为什么不看看我，为什么……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包括杀人……”

方书惠一边哭，一边后退。

葛涛歇斯底里地叫嚷：“聪聪是弱智，他活着只会拖累你！鲍杰明是人渣，死有余辜！乇琳琳用假身份潜伏在你身边，一心想害你。只有我在帮你，我在保护你！”

方书惠摔坐在地上。钟昱推开拘留室的门，弩腰扶起方书惠。

“哈哈哈！”葛涛突然发狂一般笑了起来，指着方书惠控诉，“原来你是帮他套我的话，你对他念念不忘又如何，他只是利用你而已！”

钟昱扶着方书惠走出拘留室，递上纸巾，低声说：“谢谢你。”

方书惠摇头，再摇头，哽咽低语：“我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钟昱叹道：“现在只要找到凶器，案子就能了结了。你仔细想想，工作室真的没有丢失什么东西吗？”

方书惠摇了摇头。

寂静的夜，方书惠似雕像一般站在惠瑞科技的大门外，久久凝视公司的招牌。

“铃——”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惊醒了她。她按下接听键，笑着说：“张总，您好。”

张立斌张口便要给了姜瑞的500万，方书惠再三恳求他多宽限几天。最后一气之下，张立斌挂了电话。

如果不是急着想帮儿子戒掉毒瘾，他怎么会相信姜瑞的话，认定钟昱可以帮瘾君子彻底戒毒。谁承想，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恶毒女人设计的！

一旁，严国强在手机上写下：明早8：00，若是我拿不到430万，咱们公安局见。

王琳琳看着他按下“发送”键，担心地问：“今天晚上，她真的会去杀你吗？”

“应该就是今晚了。早前唐警官故意引她发现我是你的前男友，再加上张总刚才的电话，她一定会动手。”

“可是葛涛已经认罪了。”

“葛涛—直被她控制着。那天在拘留室，葛涛只是按照她的暗示认罪。她相信你成了植物人，葛涛就认下罪名。”

好在过了今晚，一切就会水落石出了。

三年前，王琳琳为了查明母亲之死的真相，与他分手，成了姜思聪的音乐老师。这三年来，他时刻关注着她，一个月前，他发现她在调查唐子希与钟昱，于是蓄意接近唐子希。

9月18号，当他得知姜瑞的工作室发生盗窃案，他直觉王琳琳有危险，千方百计从滨海支局得到手机号码，却没料到电话属于钟昱。

三年来，王琳琳从没与他联系，他却关心着她，不惜为她违纪说谎。或许真像唐子希说的，爱情会让人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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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尾声

凌晨三四点，大多数人都在熟睡中。一个人影在黑暗中打开了严国强家的房门，径直走向卧室。她在床头柜上放下一张纸，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针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