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诡事之螳螂(6)

那晚第一次喝了“小蛇”——据说是绿妖自己调配的一种液体。不是酒,可也不算饮料,味淡而透明就象是水。但入口却有一阵若有似无的清香,象一条小蛇在舌间缠绕,也正是因此得名。那东西特别易醉,也特别易让人放松,你真能感觉到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嘴在呼吸一样。我想我已经迷上小蛇了。

不知道是已经疼痛得麻木还是仍然清醒着感受背叛的煎熬,我已无力再做任何挣扎,虚弱的抬起头,用手把鬓发往后梳去,却突然看见,一个全身着绿的女人,正款款向我走来。

绿妖?没想我第一次来就遇上她,她或许正是所有事件的关键呢……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要怎样来应对这个女人?

“我是绿妖。”她从容的在我对面坐下,用看透一切的眼神看着我,嗓音有些低沉。微笑在她脸上象荡开的一朵神秘之花。

“看你的衣裙就知道你是老板娘了。我是杜菲。”我勉强点头微笑。在她面前,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真不知张宁和丽丽怎么跟她交谈。

接下来一阵难堪的沉默,我是不善言辞,她是有意的不语,只在那饶有兴致的看我,象看着自己的猎物。

我抬起水杯掩饰自己的紧张,奇怪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感觉自己象是她的猎物?烛光摇曳,她在对面向我举杯,隔了玻璃的朦胧,那诡秘的笑被摇碎在水里,使我喝下时也感觉有她身上的香味。等等……那淡淡的幽香入口逐渐荡漾开来,就象一条小蛇,倏忽流蹿于口中,缠绕着久久不散。小蛇?!我惊恐着,心里不禁咯噔漏跳了一拍。难怪那服务生要笑得神秘,难怪收我80元,小蛇果如丽丽所说那么神奇,他们真该再多收点才对。而对面那张脸,也笑得更神秘了。

“你,不想见张宁吗?”

我惊骇得张大了眼。虽有所准备,可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一种情景下提出他来,而且是这么平静的语气,平静得好象在说天气一样。张宁果然没死,果然就在这里,那么丽丽呢?我发现阿司匹林丝毫没有作用,想不通的太多,一切来得太突然,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凶杀……我头越发痛了。

“也许外面太吵,你愿意跟我到里面去谈谈吗?”她给我递过那杯小蛇,我没有犹豫的喝下,用手把鬓发往后梳去,天!头要痛死了!镇静一秒钟,然后我告诉她:“走吧,去里面。”大概是那杯小蛇给了我勇气吧。

掀开厚重的帘子走进去,我发现自己马上置身在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长长的走廊似乎望不见尽头一样幽深,走廊两边落地玻璃墙后映出了包厢里的众生百态。几乎一半的包厢里跳着艳舞,有女人,也有男人,在他们的客人前极力扭动身躯,狂野而煽情,有的衣服已所剩无几,有的干脆已变做追逐嬉戏。还有几个房间里正安静的注射吗啡,或隔了一张锡纸用火烤过白粉后吸入。所有这些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荒诞,可他们无声却真实的在我面前上演。

“欢迎来螳螂酒吧做客!希望你以后会喜欢这里。”绿妖有一个招牌似的微笑,可以随了对象、环境的不同随时改变。比如现在,就更加的放纵和轻浮。

“不,我不会喜欢这里。张宁在哪?”其实说这话时已是用尽了所有的意志,不知道是头痛还是小蛇的缘故,我眼前已渐渐模糊起来。丽丽曾说,小蛇是及易让人醉的……

“宝贝,你只生活在现在,可永远也不要给未来下定义啊!”绿妖突然靠近我,不期然的揽住我腰,吻了我一下。于是我更醉了……

清醒过来已不知过了多久,我一丝不挂躺在床上——那是一张足以睡下五个成年人的大床。房间和螳螂酒吧如出一辙的布置,里面并没有其他人。所有衣服已不知所踪,我裹了毯子站起身来,突然听见隔壁传过一阵男欢女爱的沉重喘息。

您可能还会对下面的文章感兴趣: